左辞望着茫茫水面,谢修竹的确是走了这条路没错,那么他去哪了?御剑去了对岸?左辞夸了一句:“丐兄真是好雅兴,今日风和日丽,最适合钓鱼了,我要跟你比比谁钓的鱼多。¢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说着也削了柳枝,坐下钓鱼。
同时,他当然不忘御兽飞去对岸,可是鹰眼俯览之下,竟然根本再看不见谢修竹的身影了!
他不见了……也许正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去了那个可以同他父亲甚至林婴,汇合的地方。
既然谢准有地图,谢修竹应该也知道该怎么走,只是他究竟为何没有随同家人一起进入那个地方,反而落后一步呢?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带着这些疑团,左辞坐在草地上,从天亮钓鱼到天黑。
白日里,陆陆续续有人顺着此路而来,看见他们俩,无不骂一声傻瓜。而后再折返去了别的路,天黑以后,此路不通的消息几乎已经传遍了,慢慢不再有人来。?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只有柳乘风逆着人流风尘仆仆地找了过来,眯着眼睛望向前面的茫茫水面。
蓝彩蝶看见有人钓鱼,兴冲冲地说道:“这么晚了今夜就在这里露营吧?我做鱼汤给你们俩吃。”
七星道:“我们出门在外,一向都是辟谷,哪有时间精切细作,你想怎样尽管自便,不用汇报,也不要给我们。”
彩蝶道:“云中君如此奔忙,你还让他辟谷?也实在太冷漠了些。”便转过身,自顾自地劈柴生火,烧水煮茶,柳乘风则站在岸边,蹙着眉,又画了一道八方通灵符。
乞丐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
恰巧彩蝶做好了准备工作,就拿出金叶子来要跟左辞买鱼。
左辞:“巧了,我今天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彩蝶望了望不远处也是一无所获的乞丐,惊了:“一条鱼都没有,你们俩还能钓上一整天?”
左辞:“别这么说嘛,没钓之前也不知道没有,钓到一半如果放弃,就白钓了,就算不能比他钓得多,也总得比他钓的时间长啊。¨3*叶-屋? !埂*鑫`最?哙¨我这个人可好胜了。”
蓝彩蝶恨恨:“跑到这里来较劲儿,真够有病的!”
云中君深吸一口气。
蓝彩蝶马上闭了嘴,生怕自己呱噪打扰了他。
就见柳乘风微微侧目,问左辞:“你在这里钓了一天?看见黑纱了没有?”
左辞:“没有啊?黑纱又从你手里逃走了?”
柳乘风脸色一变。
蓝彩蝶马上接道:“那是他狡猾多端!云哥哥已经杀了他十二个分身,偏偏漏掉一个不知道藏到哪个耗子洞里去了。”
左辞:“你确定追丢的那个分身,是走得这一条路?”
柳乘风:“当然确定,八方通灵符又不会骗我!”
左辞暗忖:所以谢修竹是水系的,水遁不见也在常理,黑纱怎么回事?他没跟谢修竹一起,自己怎么不见的?左辞笑了:“你可真是走运,说不定漏掉的这个就是本体,不是分身。”
柳乘风咬牙,随即轰地一掌拍在水面上,炸出尺高的巨浪,搅得一池静水澎湃难安,口中怒喊:“黑纱,有种你给我出来!”一边轰轰轰,接连又炸出去三掌。激得河面水花飞溅致使岸边众人浑身湿透,乞丐抹了把脸道:“饱嘞饱嘞,莫得客气。”
左辞拧自己的外衫,哗哗一地是水:“咱俩要是打起来,黑纱能笑死。所以你最好注意点。”
蓝彩蝶阿秋~打了个喷嚏,本能的想去烤火,发现火堆也被打灭了,且估计不能再生起来……她拧着头发,发着抖说:“云哥哥别生气,反正这里有界,咱们出不去,黑纱更出不去,早晚都能找到他。”
七星:“换个地方吧这里太湿了。”蓝彩蝶马上接道:“我去后面生火,你们都过来烤烤。”
她本家是火系的,可是到她这里,也只能帮大家生个火了。蓝彩蝶就像天生不是修行的料,入山多年,一窍不通,好多人背地里都说是她爹重金铺路,靠贿赂给她送上了云麓山。
总之他们三走了以后,左辞继续和乞丐待在泥泞里,互相对看。
乞丐道:“恁咋还不走嘞?”
左辞伸手,把他被水冲掉了一半的胡须,替他撕下来道:“舍不得走,好奇心太强。”
乞丐看着他,又看看他捏在手里的胡须,佝偻的身体缓缓挺直,笑了:“我输了,说罢,缠我一天想怎么着?”舌头终于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