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辞一边盘腿坐下,一边说道:“在异人多的地方使用八方通灵符是很危险的,下次一定记得让我来,这里遍地飞鸟,使用起来隐秘又不会触动五感敏锐之人的灵压。`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有事情聊,林婴顿觉自在多了,她脱口道:“原来之前灭火的水系修士就是谢修竹,不过我看见他和黑纱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说着便脱了鞋子在左辞的对面坐了下来。
左辞一怔:“只有他们两个?”
林婴点点头:“看谢修竹的神态,谢老应该不会有事,只是不知道他们父子为何分开了。”
左辞道:“不管为何,既然他同黑纱走到了一起,你还是不要现身接近他为妙。”
林婴低低的“嗯”了一声,心底暗道:这可不是我不走,是天意如此安排。她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的待在左辞身边了。
“谢家有可能背叛你,你怎么还笑了?”左辞也取出几个盘碟,分别装了一些糕点,推到林婴面前。¨c*h*a`n/g~k`a¨n`s~h-u·.?c¨o,m,
“我、我笑了吗?”林婴尴尬捂住脸埋头膝盖上。
万幸左辞没有发现她的小心思,认真道:“你说咱们是先看程师傅,还是先听谢修竹。”
“程师傅。”林婴毫不犹豫,一来觉得谢修竹没危险,二来就算有危险也不是她害得,程师傅就不一样了。
“好,娘子,来设个界。”
林婴心里一热,随即转身设界遮掩异态,可当结界切实将两人罩在里面,他们所处的空间显得更加私密了。
四目相对,额头相抵,呼吸相闻时,林婴有些心跳加速。
左辞已经闭好了眼睛,她便按捺着内心的悸动,大胆地看着他,用眼睛一一描摹着他的面容,这还是头一次距离这么近的看着他,仿佛自己再稍微挺一点,鼻尖就可以贴上,嘴唇就可以咬在一起,每一缕带有对方气息的呼吸都像掺了春药一样,她脑海里都是从前被他度送阳气时候的画面,根本无法入定。-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天呢,这可怎么是好。
林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又在烦恼为什么回到肉身自己却愈发的禁不起诱惑,血液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林婴先是咬嘴唇,后来又开始咬手指,再后来还是不行,林婴崩溃了:“彻底完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你开始共情了吗?”她心虚地问道。
左辞闭着眼睛微微笑了:“嗯……现在开始。”
林婴猛然张开眼睛坐直身体:“你一直都没开始?”左辞伸手便按住了林婴后脑,将欲离的人揽回强硬按抵在自己额头上,掌心的热度隔着头发烫了过来,交织的气息互相闯入,殷红的嘴唇欲动不动。害得林婴浑身僵硬,耳尖发红。
“开始了。”左辞哑着嗓子,说完便斥了一只小鸟,落在仙客来的院落之中,先看见里面灯火通明正在设宴会,又见大厅里本也养了一对金丝雀,急忙再换视角,随即便将在座的各位一目了然了。
蓝念昔一身雍容华贵的裘皮裘帽,坐于上首,紧紧拉着旁边一脸僵直的程自如,笑脸劝道:“程兄,你我多年不见,我敬你一杯。”
程自如道:“蓝兄,你知道我是滴酒不沾的。”
下首马上有人见风使舵地替蓝领主劝酒,说什么:“莫说道长没有成仙,就是仙人吕洞宾不也照样喝酒题诗,与牡丹仙子游戏花丛之中吗?”
“再说山上戒律虽多,但道长破一个戒是破,破两个戒也是破,端得高高不嫌累吗?今朝有酒,何不尽欢?”
程自如的脸色便愈发黑沉了下来。他知道这些人冷嘲热讽指的是什么,但山上根本不戒酒色,他是凡人的时候也不喝酒。
“饮酒误事,贫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望蓝兄将医毒双煞交出来,让我尽快归山复命吧。”
蓝念昔急忙斥人先将程自如的酒换成茶水,语重心长道:“程兄放心,那俩贼人既然犯案,我是绝不姑息养奸的,我已经派人前去捉拿,很快便会绑到你的面前来,双手奉上。你我多年未见,你千万别急着走啊!我听说你也有个女儿,怎么没带出来看看?”
程自如神色缓和道:“小女孤僻惯了,从不爱凑热闹。”
“那可真是像你。”蓝念昔叹道,“肯定也是个风骨气节极为出挑的人物,我那小儿若是个成气的,跟你结个娃娃亲岂不是美谈!只可惜,蓝家没这个福分!”说罢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