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如此危险。·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
甚至疯狂得让人害怕。
所以他压抑了百余年,逃避了百余年,以为被搁置的感情终会随着时间的消磨,如朽木成灰,似城池风化,终归无有。
今日才知道,她不是朽木更不是城池,她像一颗树种落在蒙满尘埃的心底里,每当芽苗长出绿叶,他便拿把剪子除去,以为这样就会好,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年深日久,她没有在肉眼可见的地方长高、长大,但却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扎根到了最深处,连同血脉,深入骨髓,共享呼吸。
纵然无迹可寻,却又无处不在。
左辞忽然觉得,这种热忱的爱欲,就像一把火,在他体内熊熊燃烧,无法熄灭。
他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林婴闭着眼睛,毫无戒备的模样于无声之中,拉近了距离,给了他肆无忌惮靠近她的胆量。.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她浓密黑发柔顺地铺满了脊背,细眉淡扫,长睫如羽,鼻尖翘翘的,仿佛天生带着一丝骄矜,她的嘴唇就像一个枝头高挂的鲜果,成熟饱满,味美多汁,诱人采撷。
左辞只觉得忽然飞来一只蝴蝶扑落在他心尖上,正呼扇着轻薄美丽的翅,为了不将之惊走,他连呼吸都克制到最轻。
哪怕她能稍多停留一刻,也是极好的。
可惜美梦向来易醒。
须臾,林婴双睫微颤,再张开眼时,她的瞳仁已经恢复了黑白分明的模样。虽然仍是教常人浅淡,不过看上去生动了许多。
就像那只至轻至重的蝴蝶。
左辞不自觉便唇角牵起,他沉浸在她的注视里,甚至没有觉察到,已经通体无碍,为何林婴还要运行那么久的内丹。
“怎么样?”左辞听着几乎不像自己的声音在问她,“身体可还一如往常吗?”
他在用语言欲盖弥彰。¢咸`鱼/看¨书-罔? ·首+发_
以为这样就有理由继续大胆地看着她,无论距离多近也不会令她觉得冒犯。
林婴样子很失落,还好她说:“并无大碍。”
否则左辞会误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思虑了片刻,左辞道:“我听说,被这定魂针封住的身体,三魂七魄必有一缕不离,肉身会处在一种假死的状态,一直沉睡下去。当然,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随地用一些方法将其唤醒。”
林婴眼神微微波动:“你是说,做下这一切的人本就留了后手不曾做绝,就算没有化形丹,施术者也有办法叫醒我?”
“对。”
她从来没有真的死去。
所以柳乘风的禁术才会对她无效。
至此,又转回到了那个老问题,看上去这一切都是林宴刻意安排,那么他究竟为何要这样!
林婴自幼便在林宴无微不至的安排下生活,无论大事小情,都不需要她去思考、她去决断。林宴怎么安排,她便怎样生活,上山下山,一日三餐。从来没有自己做主过,但这次不同。
她完全明白刚才瞬间的通灵是林宴用法术封印在这幅身体里的话,是林宴的安排没错。
可另有一种真相即将揭晓的预感在她心底蛊惑着,她非要进宫一趟探探林宴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可!
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她对自己认真起来的模样到底多么诱惑毫不知情,更没发现身边人的目光一点点的炽烈。她仍在专心道:“定魂针是通天教的本事,这件事情周天子一定参与了。只是不知道,被关了几天又官复原职的柳天师,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第48章 动心
林婴说这话的时候, 声音已经冷透了。她乖顺地任由林宴安排她的生活,合她心意时,她不会觉得太开心, 不合心意时,也不吝逆来顺受地迎合新事物。但这些并不代表,她是一个任由旁人捏扁揉圆、毫无脾气的人。
她只将在可容忍的范围内容忍一切, 当做是在体谅忙碌的林宴, 或是在承担公主的职责, 但她今日遭受的一切, 显然超出了她应该承受的范围,她不会再逆来顺受听凭摆布了!
左辞没出声,林婴自顾自又道:“这次决不能像上次那么莽撞, 我得隐藏身份, 寻个时机悄悄只见我哥一人,我……”她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左辞似乎很久没出声了,朝他望去, 他却慌忙撇开了脸不敢看林婴。
脸颊上,似乎还有可疑的红潮。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