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消息,竟已经阴阳两隔了。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预示,她与他初次相会时,男人就坐在行丧的轿子上——只不过这一回,棺椁里抬的是他。
“密斯丁,你怎么了?”文珊忍不住唤道,女人一张煞白的脸吓到了她。
丁绍芸咽了咽唾沫,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长久的怨恨与纠结早就在时光中模糊了踪影,留下的那一点怅然若失,让人难以启齿。
“密斯丁?”
女人停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文珊,我可能要去趟天津。”
“去做什么?”
“去送一个人。一个……老朋友。”
*
丁绍芸带来的行李本就不多,一个皮箱足够塞得下。更何况她只准备回去简短送一程丧,在天津统共也不会停留几日,所以零七八碎的物件一概没带。
天色将暗时,女人拎着箱子出发了。
村里外出多是坐牛车,一路尘土飞扬,摇摇晃晃,满是牲口味。终于到了小城,才知道这几日去天津的车票早就售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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