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如:“你猜的不错。¢x,i·n~w,a+n+b·e+n!.^o~r·g?”
白蔺抬起头,看着言亦如眼瞳里那对铅玻璃:“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言亦如:“你看到了,唐苏明明是被霸凌的一方,但因为他是怪物,把那群霸凌的人吓到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他们就把错全推在他身上,我觉得这种做法不公平。”
白蔺蹙眉:“他们?你说学校么?”
言亦如:“学校,还有那群霸凌唐苏的学生家长,他们不清楚唐苏怎么把那五个人吓成那副德性,但认为责任全在唐苏,家长闹事闹了很久,所以唐苏才会退学,转校,到你们的岛上重新开始生活,虽然他在这里很快乐,但我不认为他之前遭遇的事情可以轻巧地翻篇。”
白蔺暴怒地站起来:“他们是一群杀人犯!换个学生他们早把他溺死了!杀人就应该偿命,凭什么是唐苏被逼到转学?”
言亦如:“你和我想的一样,但我只是一个死去的人,除了改改你们的记忆,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对现实改变不了什么,而且我没法离开唐苏太久。\x\i-a.o?s\h-u?o!h-u!a·n?g¢.^c?o′m,”
白蔺怀疑:“什么叫没法离开唐苏太久?你和唐苏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亦如踱着步,组织言语:“——字面意思,非要说关系,大概是寄生关系吧,我沉船坠海时,应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我的尸体掉到唐苏身上了,他那时就是现在这副样子,一堆莫名其妙的触手和软体物质而已,他可以缠住任何东西消化成他的一部分,有机的,无机的,精神的,物质的,只要他想,他可以吃掉这颗星球,但他没有选择吃掉我,可能是对我的尸体好奇吧,他到底为什么没有让我变成他的养分,我并不清楚具体原因,总之他既没有吃掉我,也没有放任我的尸体腐烂,他帮我护理遗体,也修补好我身上穿的衣服,不让海鱼吃我的眼睛,他这么干了好几年,而我也渐渐因为他这些意义不明的行为,用另一种方式‘活’了过来。?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白蔺:“……”
言亦如轻笑:“你现在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会坚持不懈地出现在他身边了么?我就像他身上的一颗藤壶,因为他才能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地行走,偶尔可以狡猾地利用他的力量远行几天,也会为他修改修改别人的记忆,让那些人不要这么排斥他。”
言亦如给了白蔺和牧哲一点儿消化的时间。
总结:“我是属于唐苏的东西,你们对我敌意很大,所以我觉得应该找个时间解开误会,我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居心叵测的厉鬼,严谨来说,我不可能伤害唐苏,没有唐苏,我也不复存在。”
白蔺沉声:“你给我们看他在南渊一中被霸凌的记忆,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
牧哲:“要我们帮唐苏翻盘么?”
言亦如点头:“对,南渊一中的学生全部很排斥唐苏,甚至全班全年级都拿排挤唐苏当成一种群体习惯,这种背景条件,我就算能改改他们的记忆也没什么用,他们还是会重新厌恶他,拿排挤他当游戏,就算拿出证据,他们也不会选择帮助唐苏,我想九成的人会怕惹上麻烦视而不见。”
白蔺听到唐苏过去遭遇过比在琅環中学更悲惨更严重的霸凌,简直比自己被霸凌更难受,他攥着拳头,可不知道要砸到谁身上。
言亦如:“琅環中学是唐苏第一次成功融入人类社会的地方,这么说你们可能会觉得很浮夸,但事实就是这样,他更早以前被人当成妖怪喊打喊杀,也被人当成神仙过,拿他建立了一群敛财的宗教——”
白蔺忍不住对着牧哲颇为讽刺地瞄了一眼。
“——再后来唐苏被美国一个叫莉莉马戏团的老板买走,他把他关在水箱里卖门票敛财,看唐苏一次要花50美元,唐苏一天赚的钱比马戏团的表演门票收入还多出两倍,他就这么乖乖让那个老板在水箱里关了五年,在一个雨夜独自离开了,从纽约港钻进大西洋,在海底大概又沉睡了十年左右,因为怀恋马戏团那些跟他说过话的演员,唐苏很想弄懂他们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没睡太久就醒过来,兴致勃勃地从南渊市海港上了岸,用一个两岁小童的样子,成功引起南渊市市民的同情心,这回他很幸运地被政.府送进福利院,又被他现在的养父母选中,得到了一个家庭,和一次受教育的机会。”
白蔺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唐苏对学习较真得厉害,他想弄懂他们。
白蔺:“……他被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