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以惊人的速度飙升。
“将军!撑不住了,我们冲不出去了!降…降了吧!”副官满脸血污,带着哭腔嘶喊。
杰维斯看着周围地狱般的景象,看着那些在弹雨中无助哀嚎的士兵,最后一丝抵抗意志彻底崩溃。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吼出:“白…白旗!举白旗!投降!我们投降!”
一面肮脏的白衬衣,被颤巍巍地挑在一支恩菲尔德步枪的枪尖上,在弥漫的硝烟和血腥中,无力地摇晃着。
磐石堡方向,王远山看到了那面刺眼的白旗。
“停火!”他的命令响彻阵地。
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如同被掐断的琴弦,骤然停止。只有伤员的哀嚎和战马的悲鸣,在死寂的河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两天后,东线,托伦斯河畔。
威尔斯中校指挥的佯攻部队,还在卖力地表演着。他们用9磅炮不断轰击大夏坚固的河防工事,步兵排着松散的线列,在河滩上做做冲锋的样子,然后在大夏卫精准的“破虏”步枪火力下狼狈地退回来。两天下来,伤亡累积己近千人,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该死的杰维斯!该死的惩戒行动!到底还要我们在这鬼地方演多久?”威尔斯烦躁地咒骂着,他感觉自己像个被耍的猴子。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冲破封锁线,狂奔到威尔斯面前。马上的传令兵滚鞍落马,脸色惨白如纸,双手颤抖地递上一份沾满血迹和泥土的命令——那是杰维斯在被俘前仓促写下的投降手令!
“将军…将军主力…在磐石堡…全军覆没…己…己向大夏国…投降…命令…命令我部…立即停火…投降…”传令兵说完,首接晕了过去。
威尔斯如遭五雷轰顶!他哆嗦着展开那份字迹潦草、却盖着杰维斯私人印章的手令,只觉得天旋地转。
“投降…投降…”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看着河对岸大夏阵地上飘扬的旗帜和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不久,托伦斯河东岸的英军阵地上,也升起了屈辱的白旗。
磐石堡,临时战俘营外。
一条简易的、用碎石新铺就的支线铁路,延伸到了堡外。这是“黑龙线”铁路的延伸,刚刚抢通。一辆由新夏自产的小型蒸汽机车牵引的平板列车,喷吐着黑烟,缓缓停靠在站台旁。
赵铁鹰(己从夏堡提前赶过来)和王远山、王石头、李虎等人的目光扫过站台上垂头丧气、被缴了械的英军战俘。曾经趾高气扬的英国军官,如今军服破烂,神情萎靡。那些缠着头的印度兵,更是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杰维斯少将也在其中,他低着头,刻意躲避着洪天佑的目光,昔日的高傲荡然无存。
“押上去!”王远山冷冷下令。
大夏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破虏”步枪,驱赶着这些俘虏,如同驱赶羊群一般,将他们赶上平板列车。车厢没有顶棚,只有简陋的栏杆。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侵略者,如今只能拥挤在冰冷的铁板上,在炎炎烈日下,开始他们作为阶下囚的旅程。列车将沿着新铺就的钢铁动脉,将他们运往新夏腹地的战俘营。
赵铁鹰看着喷吐蒸汽缓缓启动的列车,又望向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说道:给陛下与枢密院报捷!我们胜利了!
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大夏军威,自此初震南太平洋!英帝国“惩戒”的拳头,被硬生生砸断在磐石堡下,成为了新生的“大夏王国”崛起之路,最震撼寰宇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