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走了进来。/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她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深蓝色元帅常服,金色的绶带一丝不苟。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步伐沉稳,仿佛踏上的不是被千夫所指的审判台,而是寻常的阅兵场。
只有她身后半步跟着的副官凌峰,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敌意和毫不掩饰的憎恨,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锥,刺向那个孤立的身影。
星陨走到议事厅中央预留的位置,站定。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或愤怒、或恐惧、或幸灾乐祸的脸,最终落在主席莫里森身上。
“元帅星陨,报到。”
她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平静无波。
“星陨……”
莫里森的声音干涩,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委员会……需要你对柯伊伯带防线的……决策,做出解释。,零,点\看\书? ?埂·辛?罪~全^”
他避开了撤退和放弃这样的字眼,选择了更中性的决策。
“解释?”
星陨的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战况瞬息万变,最高指挥官基于战场全局态势,做出保存人类最后有生力量的战略决断。这需要解释吗?”
“保存有生力量?”
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将军猛地站起来,指着星陨,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你保存了什么?你保存的是你自己逃跑的力量!你放弃了我们最后的防线!放弃了索恩总统!放弃了地球!几十亿人啊!星陨!几十亿同胞在你一声令下灰飞烟灭!你手上沾满了人类的血!你……”
“将军,”
星陨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穿透力,压过了对方的咆哮,
“情绪宣泄,能挽回母星吗?能消灭外面的收割者舰队吗?”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全场,
“如果不能,那么,讨论如何利用这支‘逃跑’的力量活下去,才是委员会此刻存在的唯一意义。′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议事厅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和愤怒的低语。
“活下去?像老鼠一样在木星的阴影里苟延残喘?”
一个年轻的议员冷笑,
“然后呢?等着收割者像碾死虫子一样碾死我们?星陨元帅,你的‘战略转进’,就是带着我们走向慢性死亡!我们失去了太阳系!失去了根!我们已经是宇宙的弃儿了!”
“不。”
星陨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笃定,
“我们还有‘火种’。”
“火种”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更大的骚动。
“火种计划?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据说备份了人类所有的科技、文化和基因库……”
“它在哪?有什么用?能变成舰队打回去吗?”
……
莫里森抬了抬手,压下喧哗,紧紧盯着星陨:“元帅,你提及‘火种’,是什么意思?它在你的掌控下?”
星陨没有直接回答。
她的目光转向议事厅侧面巨大的落地观景窗。
窗外,是木星那巨大的、缓缓旋转的条纹气旋,如同宇宙之眼,冷漠地注视着空间站内渺小人类的纷争。
更远处,收割者舰队那令人心悸的猩红光芒,在深空中若隐若现,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火种,是人类文明延续的最后火苗。”
星陨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近乎宗教般的肃穆,
“它承载着我们所有的过去,也蕴含着未来的微光。保护它,将它送达安全之地,是此刻高于一切的最高使命。”
她缓缓转过身,再次面对委员会,目光沉静如水:“而确保火种的安全,需要绝对的权力集中,需要…一个足够强硬、足够冷酷、也足够…让敌人忌惮的领导者。”
议事厅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你……你想独揽大权?以保护火种为名?”莫里森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