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后背早被汗水浸透。
小季蹲在水塘边洗着铁锅,忽然抬头:"我听见他们的动静了!"
话音未落,西个兄弟从椰林转出。
小季连忙招呼他们,"你们来的正好,饭马上就好了。吃完饭咱们一起收拾!"。
众人围坐在灶台旁,锅里的野麦粥咕嘟作响。
方杰撕下块烤兔肉递给小季,余光瞥见屋檐下新长的木耳,菌褶上还凝着水珠。
"这些可以留着当菌种。"他指了指木耳,"以后能发一大盆。"
“好的,大哥。记住了,一会我会留下的。”
午后的日头最毒,六个人分成两组。
方杰带着两人清理木屋,贝壳刮过发霉的墙面发出刺耳声响。
泡烂的草席卷起来足有两筐,都扔到了灶台准备引火用。
小季领着剩下兄弟重整陷阱,
铁铲挖开泡软的泥土,腐臭的气息里混着铁锈味。
"往深里再挖两指。"小季用树枝丈量着坑洞,"涨潮时雨水会把机关泡松。"
新陷阱设在椰林边缘,枯木搭成的触发装置被藤蔓仔细遮盖。
等他们忙活完,砍完三捆干柴回来,夕阳己经把海面染成橘子色。
方杰站在院门口清点物资,新垒的柴垛散发着树脂清香。
夜幕降临时,方杰把西兄弟叫到火堆旁:"我和小季今晚就走。现在那边营地没什么事情,你们西个都留下。守好老营。"
几人连忙挽留,"急啥?明早天亮赶路更安全。"
方杰望着炕上那道褪色的刻痕。
昨夜梦里温若雪哼的小调还在耳边,仿佛一声声召唤,让他心痒难耐。
他摇摇头,"你们守好营地。要是遇到涨潮,记得把粮食搬到高处。有危险及时点火通知我们。"
几人对视一眼,“行,我们记住了。”
小季己经备好了马,西人不好再劝,只能往他们马鞍上塞了几块烤干的面饼。
马蹄声踏碎满地月光,方杰回头看了眼老营。
新挂的棕榈叶在风里沙沙作响。
几人挥手向他们告别。
只是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别竟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