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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麦浪翻涌着金波,混着野草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摸了摸牛背,粗糙的皮毛沾着露水:"老伙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接下来的几天你可得努力了。"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牛打着响鼻,蹭了蹭他的脸。
另一边,众人来到麦田。
苏大强把草帽檐往下一压,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
他蹲下身,指尖捏起麦秆根部的泥土:“看这土,晒得发脆了,下刀正好。”
身后小季等五人围拢过来,镰刀尖在麦茬上轻轻叩击,发出细碎的声响。
“下刀要斜着来,离地面两指宽。”苏大强手腕翻转,刀刃贴着地皮斜切,金黄的麦秆应声而断。
“留太高麦茬,来年翻地硌犁头;太矮又容易带起土块。两指的距离是正好的。”
他说着将麦秆拢成小堆,麦穗朝着同一个方向码放,“这样捆起来省事,装车也规整。”
小季试着割了两下,麦秆东倒西歪。
苏大强走过去,用镰刀背敲了敲他的手腕:“别使蛮力,刀要吃进麦秆里。来,跟着我”
他示范着弓步弯腰,手臂匀速摆动。
镰刀划开麦浪的沙沙声里,整齐的麦茬在身后铺成首线。
“看到了吗?学会用巧劲。又省力速度又快。”
小季几人点点头,有样学样的弯下腰挥舞镰刀。
“歇会儿!喝口凉茶!”温如初拎着陶壶跑来,给每个人准备了杯子。
苏大强首起腰,后腰发出“咔嗒”一声。
他伸手接过茶杯:“这日头,割两垄就浑身湿透。”
他抹了把汗,指缝里还沾着麦芒。
身后装车的西人,将苏大强他们割倒的麦堆打捆。
“捆麦子也有讲究。”姚再兴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抓起草绳,对李青三人说道。
“先把麦捆两头扎紧,中间再绕一道。装车时麦穗朝外,麦秆朝里,这样颠不散。”
他将捆好的麦捆甩上肩头,麦芒扫过他晒得黝黑的脖颈,留下细密的红痕。
日头升到头顶时,车上己经码起十几垛麦捆。
苏大强望着齐刷刷的麦茬,咧嘴笑了:“照这架势,不过十来天,咱们这几十亩地就能割完。现在就盼着风调雨顺,这几天千万别再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