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折腾也不怕外面打扰了,”
方杰想着即将到来的美艳生活,不禁舔了舔嘴唇。
苏大强拍拍他肩膀。
他正对着刚安好的隔音门傻笑,木屑沾在鼻尖都没察觉。
“笑啥呢?跟捡着金子似的。”
方杰笑着摇摇头,把炭笔别在耳后:“没事,咱加快手速把门安装好。下午如果有时间,我还想打两张大床呢。”
两人依样画葫芦很快把剩余房间门全部做好。
到了夏天后,天变得越来越长。
方杰看天色还早,便带着苏大强开始做床。
他用炭笔在松木段上勾出床架轮廓,斧头斜劈去树皮。
“床腿得做成西棱台,”他用凿子在木料端头刻出梯形凹槽,“底下宽三寸,上头收窄到两寸,踩上去才不晃。”
苏大强按他手势递过炭笔,两人轮流用框锯裁切床板料。
锯齿顺着木纹走得平稳,炭笔线痕被锯面啃出整齐的毛边。
方杰拿起刨子推削床腿内侧,刨刃过处卷起蝉翼般的木花,“床板底下得钉横档,”
他用斧头背敲着木板算间距,“每隔五寸一根,不然睡三个人要塌。”
床架榫卯最费功夫。
方杰在床头立柱上凿半透榫。
炭笔在横梁对应处画十字标记,凿子剔出的卯眼比榫头深三分。
他把榫头对准卯眼,垫着木块用木槌敲合,“咚—咚—”的闷响惊起檐下的燕子。
等床架立起来,他让苏大强站上去踩。
松木纹丝不动,只发出沉实的吱呀声。
“好!非常好,下一个。今天的目标就是两张床,明天我再给你们打。”
苏大强连连点头,“行,都听你的。实际上我要不要床都行。我怎么觉得睡在地上感觉还不错。挺凉快的。”
“坏了!你好像要觉醒什么不得了的习俗了。强桑,故乡的榻榻米你的忘记了吗?”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
…………
天擦黑时两张大床并排立在廊下。
方杰往床板缝隙里塞麻絮,炭笔在床头板背面画了朵歪扭的桃花。
苏大强揉着发酸的手腕瞅他:“画啥呢?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他把炭笔一扔:“没啥。一会铺层干草,比弹簧床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