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初将空碗搁在木桌上,她垂眸理了理衣服,抬眼问道:“有件事,你不好奇吗?今天你回来都没见着刘德贵吧。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方杰枕着胳膊往床头靠了靠,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姚再兴都告诉我了。”
他望着屋顶交错的木梁,烛火在眼中明明灭灭,“周丽娟带人来闹,刘德贵跟着走了,对吧?”
“原来如此,你都知道了,怪不得这么淡定。”温如初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陶碗边缘,“那你……怎么想?”
“能怎么想?”方杰嗤笑一声,肩头微微耸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随他去。再说刘德贵那性子,离了女人他活不成。在营地里天天看着你们姐妹仨晃悠,想吃又不敢吃,心里早痒痒得慌了。周丽娟一勾手指,他不就巴巴跟过去了?”
温如雪正捏着方杰的衣角把玩,闻言抬头,:“哥哥说的有道理!那家伙成天色眯眯的看着我们,走了倒清净,省得总防着他!”
方杰摆了摆手,:“好歹他在对付林峰时出了力,这段时间表现还不错。别把人说得太不堪。走了就走了,往后别提了。各自安好就得了。”
温如初与温如雪对视一眼,同时轻轻点头。\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温如初指尖抚过方杰后背结痂的伤口,突然想起什么,脸颊“腾”地烧起来。
她抿着唇犹豫半天,才凑近小声问道:“你这伤……还能活动吗?”
方杰反手攥住她手腕,咧嘴一乐:“温大当家指的是哪方面的活动?。”
温如初脸红的摇摇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温若雪蹲在一旁,“噗嗤”笑出声:“姐你就别装了!哥哥走这几天,某人夜里翻来覆去烙饼,还说梦话呢!嘴里喊着方杰抱抱亲亲什么的,差点没把我笑死。”
“死丫头!”温如初抄起枕边的衣服就砸过去,被方杰笑着截住。
温若雪边躲边挤眉弄眼:“姐你也太猴急了,人家刚回来,好歹的让哥哥休息一天再上班呀,你比万恶的资本家还狠!”
“再胡说撕烂你的嘴!”温如初脸涨得通红,伸手要拧妹妹,却被方杰轻轻拉进怀里。
他下巴蹭着她头顶:“放心,这点伤不耽误事儿。啥活动都不影响。”
温如雪见状轻笑一声,夺门而出,临走还不忘撂下句:“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二位腾地儿!”
门“哐当”关上,屋里只剩两人交叠的呼吸声。,2?0¢2!3!t*x·t,.+c/o?m¢
温如初捶了他胸口一下,嘟囔着:“你别来真的哦,我就是随便问问。姚月嘱咐过我,你的伤不能乱动的,起码得一星期之后才能活动自如。……”
方杰把她搂得更紧,“我知道,我就抱抱你,我想你了。”。
温如初也紧紧的抱着方杰,幸福的依偎在他的胸口“我也想你了,好想好想……”
…………
接下来的这几日营地风平浪静,温如初将大小事务打理得妥妥当当。
刘德贵三人离开后,空出的木屋让小季等人总算舒展了手脚,不必再挤在狭小空间里打地铺。
众人每日分工明确。
有人背着弓箭去林子边缘巡猎,有人拎着籐篓去海边赶海。
女人们结伴挖野菜、拾野果。
方杰则常坐在礁石上钓鱼,磨练心性。
每天的收获足以养活这十几人,甚至有时候赶海或者陷阱大丰收,众人还能存下不少的资源。
姚再兴的伤日渐好转,己能拄着木棍在营地慢悠悠踱步。
偶尔他凑到方杰身旁闲聊,两人越聊越投机,经常谈天论地,说古道今。
日头西斜时,满载而归的人们陆续回营。
灶台升起袅袅炊烟,虎肉干混着野菜汤的香气漫开。
另一边刘德贵跟着周丽娟一行十五六人,在密林深处跋涉两日,终于寻得一处清冽的水源。
那地儿离方杰的营地足有半日脚程,西周古树参天,倒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刚落脚,刘德贵便撸起袖子指挥众人伐木搭屋。
有个精瘦汉子挠着头嘟囔:“刘哥,你真会盖房子?别到时候塌了砸着人。”
刘德贵抄起手边的木棍狠狠敲在树干上,震得枝桠间的鸟雀扑棱棱乱飞:“放你娘的屁!方杰那营地头一间房,还是老子帮他盖起来的!我能不会盖房?他营地的建设工作我都参加了。都他妈听我的,砍树、运木头,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