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鸩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被剑气压得直直跪了下去,骨头和泥土相撞的清脆声格外讽刺, 他刚才所说之话更显得滑稽了。·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白鸩受不了这莫大的羞辱,他蓦地打叫起来,“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胜了!这里承受不住唤灵阵是会塌的,你们都得给我死在这里!”
季冬青却没理他, 她慢慢走了过去,径直修复起了断裂的灵纹, 随着纹路重现,地动山摇的感觉逐渐减弱了下来。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灵纹修补,这可是神界的秘术!除非你是神,不然绝不可能施展得出来!”
白鸩说着说着顿了顿,他有些狐疑地看着季冬青,思绪一直在来回拉扯, 半响才艰难开口道。
“是啊,这就是唤神阵!你一定是通过阵法附着在了木槿身上。你…不, 敢问您是哪座尊神?”
季冬青却只顾着修复, 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白鸩本想套些近乎,来和季冬青讲些人情,却没想到这人完全不理他, 眼前三分之一的灵纹都要被修补完善后,他咬了咬牙,发酸破釜沉舟赌一把, 就算这人是神又如何, 在人族的躯体内也一样能被杀死。
白鸩偷摸服下了一颗魔丹,借助片刻暴起的功夫想要挣开, 却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季冬青发现了。
几乎是他暴起的瞬间,整个人就被摁了回去,数以万计的魔气没能喷发出来,反而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经脉紊乱,甚至吐出了一口黑血。
在白鸩的重创的瞬间,天道也发现了季冬青这个局外的灵魂,连带着有违界规的唤神阵也暴露了。
天道为了维持世界的稳定,朝着三人降下天雷,这天雷又密又急,季冬青三人只能勉强扛下。
一旁的白鸩却遭了殃,他本就被季冬青压制得体内气息紊乱,而魔气也没有来得及收回,天雷便率先瞄准了他。~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直道整个人被劈成了焦黑状,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之际,天雷才停止了对白鸩的洗礼。
纵使季冬青三人修为不浅,可面对着代表三界权威的天雷,也有些吃力。
就在三人陷入僵局时,那唤神阵的正中竟然出现了一抹神魂。
神魂飘而直上,以单手之力就把天雷全部截下。她的周围聚满了逝去的灵魂,那些灵魂无怨无悔地保护着她,可她却抢先一步献出少量神魂,将暴怒的天道镇住,阻止了这场肃清的天雷。
她低头看了三人一眼,一个抬手就把原本崩塌的地面重建了。随着地面的修复,又把三人拉拢到一处。
她的眸子里是平等的怜爱,就算不认识三人,也帮三人恢复灵力修补伤痕。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卫祈苍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神魂没有看他,她似乎没有私人的情感,有的只是博爱众生的情愫。
白瞿急忙用手拐了拐卫祈苍,让他不要忘了正事。
随后,他率先拜了一拜,虔诚道,“我有一事相求!”
神魂有所感悟,回头看了过来,似乎是等着他后来的话。
“我求创世神替白家众人平怨!”
这就是所谓的求神,只要能将上古神邸唤出,就可以向神邸说出自己的冤屈。
创世神的神魂摇了摇头,拒绝了白瞿的愿望。
白瞿不免有些错愕,倘若被创世神拒绝,那就证明他诉说之事并非冤孽。
“你以为白家有冤屈,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我的好弟弟!”白鸩“嗤嗤”地笑着,趁着几人注意力都在神魂身上时,他急忙用魔力恢复了自己的状态。
白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更加诧异了,他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男子面容漆黑,身上还冒着天雷的呲呲声。
他有些狐疑地开口,“大哥?”
这不怪白瞿,要是好生生的一个人成了个黑炭,你还真认不出来。他没有笑出声来,已经是极大的尊重了。
白鸩青筋跳了跳,这是他第二次吃瘪了,他没想到白瞿居然还认不出来他,真是气死他了!
他只得连忙用了个清洁术来证明己身。
白瞿看着那黑炭一般的人露出了他哥哥的模样后,第一反应并不是久别重逢的激动也不是质问询问,反而感到心里有座高墙坍塌了,原本一尘不染宛如谪仙的人,如今竟如此狼狈?
“哥,你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