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到的时候,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睡得正熟。′k!a-n!s`h′u^c_h¢i,./c+o\m¢
“天耀快醒醒,接你班的小姑娘来了!”阿婆凑到男子耳边大喊道。
男子整个人被吓得跳了起来,见是阿婆,他不免抱怨道,“阿婆,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晓不晓得啦?”
这人持着一腔外地口音,开始打量季冬青。
“小姑娘,那你不用对这个懒鬼客气,我先走了,我就住在坡脚,有事可以来找我。”阿婆却不理男子,对季冬青交代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季冬青真诚道谢。
“喂,我说你真的是来接班的?”男子面露狐疑,季冬青单薄的身板让他觉得可信度很低。
季冬青拿出木牌,证明身份。
男子将灵力注入木牌,见信息可以连通后,勉强地点了点头,“十四岁?行吧,我叫章天耀,来到这可算你倒霉!”
“前辈何意?”季冬青请教。.k!a~n`s\h`u+g,u?a?n′._c!o?m¨
“哇,你进来没注意看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最低服务期限还是两年,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章天耀大倒苦水,诉说起自己的悲惨经历。
季冬青也不打断,默默在一旁听着,对村子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大抵是说累了,章天耀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倒霉,是考了最后一名被分来的吧?”
“不是。”
面对季冬青的否认,章天耀总觉得是年轻人好面子,敷衍道,“行行行,不过呢,你也别太灰心,我们这些有基层经验的,往后升职考试有特定的岗位,简历也会更好看些。听哥一句劝,什么也别管,在这安稳过两年,以后有的是升职机会!”
季冬青不置可否,她没有与人争执的习惯,反倒是问起了刚刚为何要用灵力注入木牌。
“这木牌啊,可是我们的通行证,你把灵力注入其中,一方面能检测对方的身份,另一方面能和三眠柳决明县驻村岗的同僚对话。·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来,你把灵力注入我的木牌试试。”
季冬青尝试着注入灵力,发现果然有共鸣。
“行了,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可以走了。”章天耀伸着懒腰,进屋拿东西。
见季冬青站在门外,章天耀出声催促,“还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啊!你算好命的,有我这个前辈盖了两间房,不然你可得借宿或者留宿街头咯!”
“多谢前辈。”季冬青走了进来,环视四周,这屋子很结实,一看就是章天耀下了功夫盖的。
“行了,哥要走了,妹妹你慢慢熬,有缘再见!”章天耀走得很急切。
见状,季冬青也紧迫起来,她将行李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快速归置好。
瞧天色还早,她便决定去绕绕村子。
明明是大白天,季冬青却一个青壮年也没遇上,只有些老人和孩童在路上捡破烂。
回屋后,她立马提笔写了个总结归纳。
王家村工作规划表(初版):
现存问题:卫生环境脏乱差,土地荒废,思想落后,基础设施不完善。
预想措施:制定激励措施整改环境,土地改革进购种子,开展讲座置办学堂,道路建设、农田水利、防护林种植、医疗治病、福利体系。
需要做的事并不少,季冬青打算明天先找村委开个会。
但修炼也不能落下,好在她如今已筑基,不必睡觉和吃饭。
季冬青立马盘腿坐定,吸纳灵气提高修为。
人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极快。
晨光沿着窗照进屋内,季冬青提剑而出,练起了沈夫子曾给予她的一本无名剑谱。
这简谱一共只有七式,可季冬青练了十年,还未参透第一式烟寒若雨。
但季冬青仍执着练习着同样的动作,她坚信只要挥舞上万次,就一定能成功。
季冬青再次舞起剑来,四周空气凝滞,雾气四聚成烟,寒意摄人心魄。
烟凝成珠,在剑指那一瞬喷发,飞速突进,枯木尽数被斩断。
她成功了!
季冬青呆住了,这是何等的气势磅礴,冲击力和爆发力兼备,作用面积还是全范围,可攻可防。
“是哪个小兔崽子搞破坏?”阿婆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两人四目相对,季冬青还握着剑,罪魁祸首是谁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