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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天斗城,太子府邸深处那间从不轻易示人的密室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蜜糖。·3*4_k,a*n′s¨h+u!.¢c\o~m_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严密地遮挡了所有可能窥探的缝隙,只余下几盏镶嵌在墙壁上的魂导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将室内昂贵的地毯和雕花的红木家具晕染上一层暧昧的暖色。
千仞雪——不,此刻应是卸下了一切伪装的她,那身象征天斗帝国储君的华贵太子袍服被随意地抛在铺着厚厚绒毯的矮榻上,如同褪下一层沉重的壳。她只着一件月白色的丝质里衣,柔顺的金色长发瀑布般垂落,有几缕调皮地黏在她光洁汗湿的颈侧。她微微喘息着,脸颊上飞着动人心魄的红霞,整个人被太一霸道地圈在宽厚温暖的怀抱里,紧贴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属于他的、带着阳光与草木气息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几乎要将她融化。
太一的下颌抵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发顶,手臂环着她的纤腰,力度大得不容挣脱,又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他的目光垂落,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流连在她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定格在那段在暖光下泛着细腻瓷光的优美颈项上。那里线条流畅,如同最高明的工匠用白玉精心雕琢出的天鹅颈项,脆弱又无比诱人。
“想我没?” 太一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刚刚激烈缠绵后的慵懒余韵,像羽毛搔刮过心尖。
他微微侧头,温热的唇便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印上那截雪腻的肌肤。先是轻柔的啄吻,如同品尝最上等的珍馐,随即牙齿不轻不重地咬合了一下,留下一个清晰却不会真正伤到的浅浅印记。
“唔…” 千仞雪浑身一颤,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将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怀抱,那声低吟婉转得如同叹息,“…不想。”
口是心非的娇嗔换来太一更低沉的笑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他惩罚性地加重了唇齿间的力道,舌尖安抚般扫过刚刚留下印记的地方,激起她肌肤一阵细密的战栗。千仞雪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被他肆虐的脖颈处轰然炸开,瞬间席卷西肢百骸,让她连指尖都酥麻发软,只能无力地倚靠着他,任他施为。
就在这旖旎温存、空气都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时刻——
“殿下!有紧急军报!边关急讯,落日森林方向似有异动,恐涉及星罗密探!蛇矛斗罗大人己在门外求见!” 一个侍卫刻意拔高、带着急促的嗓音,如同冰冷的锥子,突兀地刺穿了满室的柔情蜜意。
千仞雪迷离的眸光骤然一清,属于天斗太子的那份沉凝威仪瞬间回到眼底,身体下意识地绷紧。然而,预想中侍卫推门闯入或者蛇矛斗罗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并未响起。
门外,一片死寂。
千仞雪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锐器破空声,以及一声极轻的闷响,像是某种硬物被深深钉入了木质结构。
太一依旧揽着她,脸上不见丝毫意外,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他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千仞雪看向那扇紧闭的、厚重华贵的紫檀木门扉。
千仞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门框靠近顶部的位置,一点幽绿的光芒在魂导灯的光晕下若隐若现。那是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边缘锐利无比的碧绿色鳞片,如同最上等的翡翠,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它深深地嵌入坚硬的紫檀木中,入木三分,尾端还在极其轻微地嗡鸣震颤。
碧磷蛇皇的鳞!
千仞雪瞬间了然,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重新慵懒地靠回太一怀里,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独孤博…太一埋在她身边最深的钉子,如同一条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无声无息地替他们挡下了所有不合时宜的窥探。¢e~8¢z`w?.¢n.e~t^
“你这老毒物,倒是越来越会挑时候了。” 千仞雪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语气却己恢复了属于上位者的冷静。
太一低笑,手指缠绕着她一缕金发把玩,另一只手却随意地抬了起来。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间空空如也。但就在他意念微动之间,空气仿佛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枚造型古朴、通体流转着深邃幽蓝光泽的指环,如同从虚空中凝结而出,凭空出现在他修长的食指上。指环表面铭刻着极其复杂玄奥的纹路,那些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在幽蓝的底色下缓缓流动、变幻,仿佛蕴含着星辰运转的奥义,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神宁静又感到莫测高深的能量波动。
千仞雪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住,慵懒和情愫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纯粹的震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