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忽而觉得完全无法忍受,却没有任何身份和权利去阻止楚晗和容维青相处。~8*6-z^w^w^.`c*o`m*
在这一刻,宴嘉闵开始痛恨自己的失忆,空白的记忆缺失让宴嘉闵少了一些身份认同感和底气,伴随着他一个又一个念头,宴嘉闵的太阳穴再次开始隐隐做痛,过了一会,再意识到楚晗似乎要出来时,他到底先穿上了鞋子,急匆匆离开了。
只是离开时动作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宴嘉闵走的飞快,下楼时几乎大步一次越下两三个台阶,一分钟不到就下了楼。
天色晚了,外面黑漆漆的,雨水伴随着寒气在外面形成密集雨线让人无法直接走进去,因此宴嘉闵稍微停了下,给助理发了个消息让他撑着伞过来。
他走得太急,到这会才意识外套落在楚晗家里,身上就穿一件衬衫,外面下大雨寒气侵袭而来,冻的人骨头里都泛着冰碴儿。¨零′点~看,书+ _首^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楼的屋子忽然从里推开了门,打开一点点门缝,灯光从门缝铺撒出来,有人现在灯光里。
一楼的老太太现在门缝里防备又谨慎的看着外面站着的人,好半天她眯着眼睛才确认外面站着的的人是谁。
于是才放心大胆的从门里走出来,半夜寒气重,老太太裹着厚睡衣,走路有些蹒跚,极为热情的跟宴嘉闵搭话:“小宴,你跟小楚还没和好呢?”
突然,宴嘉闵看过来,他冷着脸,眼睛像一颗没有温度的黑宝石,比此刻外面的冷雨还刺人。老太太心里一突突,害怕的停住脚,忽而意识到什么,立刻从善如流的关上了门。
楼道的雨声几乎覆盖了一切声音,何况老太太像嗓子里含了颗枣一样的含糊声音,宴嘉闵什么都没听清,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回头刚对上老太太的眼神就把老太太吓唬的关上了门,弄得宴嘉闵心里更郁闷。*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他面无表情,有些焦躁不安的压着唇角,发誓再也不可能来这栋老房子,等助理撑着伞过来,宴嘉闵大步离开,迅速上了车。
关上门后的老太太其实没走远,就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看见一溜两辆车停在差不多的位置上。老太太心里嘀咕,估计小楚一脚蹬了小宴,现在又换了新人了。
老太太有这个想法也是有缘由的,他们这是个老小区,几乎人来人往都差不多面熟,开什么车也都门清儿,唯独这几个月楼上小宴那辆嚣张又亮眼的黑车和房车都没来过了,反而是外面那个新的车来了一两次。
老太太亲眼在窗户边看见楚晗从上面下来,今天开车的人也来了,刚上楼,小晏就下来。
见多识广的老太太对着还没有要开走车的小晏摇摇头,要来就早点来,按时来,小区根本没有正经停车位,都是谁抢着算谁的,也会挤了两辆车连个人走路的道都没了。
她摇摇头,起身回去睡了。
被她嘀咕的小宴此刻上了车,他身上衬衫到底被雨打湿了点,贴着皮肤露出身上姣好的曲线,宴嘉闵丝毫不在意的随手弹了一下衣服上的水珠,他透过模糊雨幕看着外面楼上的灯光。
车内很安静,只有雨水砸在车身上密集的声音让人心里涌出无限烦躁的情绪,宴嘉闵觉得闷,他连连解开两只扣子,一时没有交代要走。
助理安静的询问:“老板,咱们现在要走吗?”
宴嘉闵才回神,他的目光落在后视镜与助理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不说话,助理却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助理闭上嘴,耐心等待着。
他们等了很久,直到楼道原本暗下去的灯光再次亮起来。
助理立刻注意到这件事,像回头提醒下宴嘉闵,一回头只看见宴嘉闵随意懒散撑着头,像个随时爆发捕猎状态的大型肉食性动物。
慢慢的楼道的灯光一层层亮起来,果不其然是容维青,他甚至手里还提着袋垃圾,看着宴嘉闵还没离开的车,他了然的笑了笑,手撑着伞直直的走过去。
容维青站在后车座车窗前,弓腰抬起手在车窗扣了两声。
过了好几秒,里面坐着的人似乎才不情不愿的降下车窗,露出一张板着的脸。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谁也不让谁。
宴嘉闵睨了他一眼,说:“这就走了?”
容维青笑,抬起手晃了一下手里拎着的垃圾袋,他说:“嗯,顺便倒了垃圾。”
容维青看着宴嘉闵的眼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