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相就是事物的灵魂所在。他们的攻击,应该是类似“剥离共相”这类的话。这种话显现出来的声音就是“灵魂抽离”,导致的效果就是事物的共相被抽离。按那种偷窥亚里斯多德皮毛的观点,这将导致没有“形式”,只有“质料”的万物,这种万物,自然只能瘫软为一滩烂泥。
而公孙龙的“白马非马”,指出了这种所谓“共相”的虚构性。因此,“白马非马”可以破“灵魂抽离”。华夏诸子百家中朴素的唯名论,完胜了经院哲学早期的实在论。
想到这里,无名的方向已经比较清楚。他立刻注意到洛色林攻击的不同之处。洛色林的攻击,事实上并没有剥离万物的共相。相反,他的攻击让万物变得异常,违背了万物本身的特点。
洛色林赞成的显然是“共相”不存在。他的“恶魔降临”,让周围的万物,感受到它们的自由。这四个字的真言,应该类似“共相非真”之类的话。这个话,使花草们不再被那种“草”或者“花”的定义所局限,自由的生长,自由的恶魔化,一点都“不像”草或者花了。
这种认识,比公孙龙的“白马非马”更加完整,结果就是在与“白马非马”的战斗中,“恶魔降临”更加有持久力。
他知道,中世纪经院哲学,本质上是要为基督教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共相如果不存在,那宗教的存在也就不合理。因此,只有与天使作对的恶魔,才会宣扬这样的思想。
要破解这种唯名论,当然是用名家惠施的绝学——合同异。无名豁然开朗,无事道长说的“小同异”和“大同异”,原来是名家惠施的名言。只是可惜,大同异无名自己也一知半解,他只能先按小同异的真谛,去构想真言是什么。
思考良久,无名终于默默的点了掉头。接下来,他尝试对周围的花草树木说出三个字。
三个空灵的字破空而出。随着这三个字的唱响,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开始疯狂长大,与洛色林四字攻击的效果差不多。然而,区别很快显现。那些长大了的花草树木,并非一股脑的合成防御球,或者一股脑的四散攻击。它们居然自发地纠缠起来。花和花纠结在一起,草和草纠结在一起,树和树纠结在一起,石头和石头纠结在一起。它们排成了数个类别分明的阵营,然后齐齐对着无名摇曳起来,仿佛在等待无名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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