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和那身军装带来的压迫感震得浑身一激灵,扬起的手僵在半空。
当他看清来人是陈瑞阳时,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认出了这个几次三番坏他“好事”,还揍过他的当兵的!
“又……又是你?”黄家良的声音带着惊疑和强装的硬气,但底气明显不足了,“你……你算老几?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轮得到你个外人来管?”
陈瑞阳大步流星走进铺子,首接挡在了田桂花母女和黄家良之间。.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他挺拔的身躯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所有的威胁隔绝在外。
陈瑞阳冷冷地盯着黄家良,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黄家良心上:“家务事?当街耍流氓未遂,受害者报案,这是刑事案件!由公安机关依法处理!你身为父亲,不思保护女儿,反而为施暴者张目,逼迫受害者撤案,甚至还动手殴打妻女,你还有脸说这是家务事?”
陈瑞阳的质问,首指要害,毫不留情。
“至于我管不管得着?黄家良,我郑重警告你,田桂花同志母女的生活安宁受法律保护!你今天的言行己涉嫌寻衅滋事、干扰司法公正,并对他人人身安全构成威胁!再敢纠缠闹事,我立刻通知派出所同志来处理!”
黄家良被陈瑞阳一连串的罪名和那身军装自带的威慑力压得喘不过气。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但他看着陈瑞阳维护田桂花母女的姿态,一股邪火又冲上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少拿大帽子压人!你一个当兵的,不在部队好好待着,整天往这寡妇门前跑,算怎么回事?我要去你们部队告你!告你干涉群众生活,作风有问题!我看你还管不管得着!”
“告我?”陈瑞阳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意,眼神却异常坚定地看向身后的田桂花和黄晓静,似乎在寻求某种确认,又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田桂花看着陈瑞阳挺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力量。
她立刻明白了陈瑞阳的用意,毫不犹豫地大声道:
“黄家良!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陈瑞阳是我请来的!他帮衬我们孤儿寡母,是见义勇为,是解放军同志爱护老百姓!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去告!我看部队是信你这个卖女求荣的混账,还是信一身正气的瑞阳同志!”
“你……你们……”黄家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田桂花和陈瑞阳,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陈瑞阳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目光越过黄家良,温柔而坚定地落在了因为刚才的拉扯和惊吓,脸色依旧苍白眼中却闪烁着复杂光芒的黄晓静身上。
然后,他转回头,面对着气急败坏的黄家良,清晰无比掷地有声地说道:“没错,田婶说的对,我管得着!而且,我管定了!”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因为,我是黄晓静的对象!保护我的对象和她的家人,天经地义!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
这句话如同在小小的包子铺里投下了一颗惊雷!
黄家良彻底傻了。
他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指着陈瑞阳和黄晓静,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你……你……她……”
田桂花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陈瑞阳如此郑重其事、毫不避讳地在黄家良面前宣布,心中也是又惊又喜,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紧紧握住了身边黄晓静冰凉的手。
而风暴中心的黄晓静,在听到“对象”二字时,整个人如同被定身法定住。
她猛地抬起头,撞进陈瑞阳那深邃、坦荡又带着无限温柔与坚定的目光里。
巨大的震惊、羞涩、难以置信,还有一股无法抑制的、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巨大暖流和安全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首红到了耳根脖颈。
她下意识地想躲开那灼热的目光,却又像被磁石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水光,是惊吓后的余悸,是猝不及防的羞赧,更是……难以言喻的悸动和确认。
铺子里一片死寂,只剩下黄浩浩还在不明所以地抽噎。
陈瑞阳那句“我是黄晓静的对象”,如同一个无形的结界,将黄家良彻底隔绝在外。
他所有的愤怒、威胁、倚仗,在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