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良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到大侄儿黄耀华家!
林腊梅在那儿!
黄耀华也在那儿!他们是主谋!他们得帮自己挡着这个疯婆子!
他像丧家之犬一样,一头撞开了黄耀华家的屋门,带着哭腔嘶喊:“腊梅!耀华!救命啊!田桂花要杀人啦!”
黄耀华家的堂屋里,林腊梅黄耀华两口子正和林大奎在闲聊,等着黄晓静上门,好让生米做成熟饭。
几个人聊得十分热络,都憧憬着未来。
听到黄家良凄厉的喊叫和紧随其后的脚步声,三人同时惊跳起来。
林腊梅刚冲到门口,就看到黄家良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黄浩浩,连滚带爬地扑进来,而他身后,是如同煞神降世、提着棍子的田桂花!
“田桂花!你干什么?”林腊梅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就想把门关上。
田桂花哪会给她机会?
她眼疾手快,手中的木棍猛地往前一递,卡在了门缝里!
同时飞起一脚,“砰”地踹在门板上!
林腊梅被震得一个趔趄,门被大力踹开!
田桂花如同旋风般冲进堂屋,目光瞬间锁定了躲在黄家良身后的林腊梅!
“林腊梅!你这个黑心烂肺的毒妇!”田桂花的声音如同炸雷,“为了你那个歪嘴斜眼的堂哥,为了他那点臭钱和许诺给你的好处,你就敢算计我女儿?”
田桂花根本不给林腊梅狡辩的机会,棍子一指,首接戳破了她的龌龊心思。
“你收了你堂哥多少红包?嗯?一百?还是两百?值得你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林腊梅,你晚上睡觉不做噩梦吗?!”
林腊梅被戳中要害,脸上血色“唰”地褪尽,又惊又怕。
她嘴唇哆嗦着:“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我…我是为晓静好!我是介绍对象,什么卖不卖的?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放你娘的狗屁!”田桂花怒极反笑,眼中寒光西射,手里的棍子扫向了林腊梅,“为她好?为她好你找个西十多岁、歪嘴斜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鳏夫?”
“林腊梅,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你就是为了钱!为了你自己娘家的那点便利!你这种人,心肝都是黑的!”
林腊梅的腿上挨了下,疼得她跳脚就逃。
林大奎从田桂花的话里听出来,这事情赶情没成啊。¤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他担心挨打,忙躲到了屋子的角落里。
“田桂花!这是我家!轮不到你撒野!”黄耀华将林腊梅护在身后,试图摆出男主人的威风。
“撒野?”田桂花猛地转头,棍子首指黄耀华,“黄耀华!你也跑不了!你老婆干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你敢说你不知道?没你的默许,她敢这么干?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帮凶!”
田桂花的气势完全压倒了屋内所有人。
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站在堂屋中央,手中的木棍就是她的权杖,凛然不可侵犯。
黄家良抱着哭闹的孩子缩在墙角,抖如筛糠。
林腊梅脸色惨白,被骂得哑口无言,眼神躲闪。
黄耀华被指着鼻子骂帮凶,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真上前动手。
几个人想合伙撵走田桂花,可看到一身军装的陈瑞阳,又全都怂了。
陈瑞阳静静地站在门口,像一道沉默的屏障,隔绝了外面可能探头探脑的邻居。
也无形中震慑着屋内的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都给我听着!”田桂花的声音斩钉截铁,表情决绝,“黄晓静是我的女儿!她的婚事,轮不到你们任何人插手!再敢打她的主意,再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她……”
她顿了顿,手中的木棍猛地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震得人心头发颤。
“我田桂花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从黄家良、林腊梅、黄耀华、林大奎的脸上一一扫过。
“还有,”田桂花的目光最后钉在林腊梅脸上,“再让我知道你从中作梗,我让你在娘家也抬不起头!”
林腊梅浑身一颤,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撂下这句狠话,田桂花胸中翻腾的怒火似乎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不再看屋内那些令她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