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滚烫异常,烫的楚弃厄浑身发疼。′w^a~n!g`l′i\s.o′n¢g\.+c·o^m·
但很快,凉凉的触感抚在自己额间,带来一丝凉爽。
但他眼皮沉重,实在是睁不开。
眼前不断闪过楚家的惨状和载叁死去的模样。他想起很多年前,父亲的死亡。又想起七年前,楚封阿的脸。
很多……很多事……
他好像记起来,又像是忘记了。
耳边,忽然响起载叁说的那句。
——找到实验室,找到楚家。
睫毛微动,楚弃厄陡然睁眼。
窗边的风拂过床幔。
他手指带动伤口,有些疼痛,但很快被一道温热被抚平。
轻轻的,温和的,抚摸着那道伤口。
“师灵衣。”楚弃厄的嗓音干哑。
“嗯。”师灵衣应他。
下一秒,窗子被拉紧,没有一点风吹进来。
床幔被师灵衣掀起,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熟练得替楚弃厄换了手腕的绷带。¨求\书?帮/ /耕!芯~蕞*全*
楚弃厄抬眼去看,师灵衣身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去,衣服上沾染上的红色看着有些醒目。
“来咯!”何羽桃端着粥走过来,异常虔诚,“阿哥,这是我花了七七四十九分钟给你煲的粥,请享用。”
打着饱嗝,戚茜揉了揉肚子,发出一声轻笑,“按个电饭煲的事,还四十九分钟。”
“瞎说!这种老式火车怎么可能用电饭煲!这是我一点点熬出来的。”何羽桃反驳。
身后,一道凉飕飕地话传进何羽桃耳朵,令他不禁身体一抖。
“谁烧的火?”陆品前道。
蓝简出声,“陆哥。”
她举起手,“我调的味。”
戚茜懒洋洋靠在桌边,“我装的盘。”
说完又打了个饱嗝。
楚弃厄坐起,靠在枕头上,瞅了眼戚茜,他开口,“你偷别人家家产了。`如.文,惘~ ,免?废,跃*黩!”
吃这么饱。
戚茜一脸你懂个屁的神情,翻了个白眼就从袋子里掏了把白砂糖丢进那碗粥。
“小嘴儿抹蜜。”
甜不死你。
那碗被白糖裹着的粥被师灵衣端给楚弃厄。
入了口的粥有些咸,应该是盐放多了,还有点甜,可能是戚茜刚才的那一把白糖,以及闻起来生姜气味较浓。
除此之外,算得上是一碗正常的粥。
楚弃厄费劲儿咽下这口黑暗料理又勉强吃了几口,实在是不能忍受,最终他委婉地说:“饱了。”
何羽桃一看楚弃厄都吃一大半了,肯定感受到了他们的良苦用心,于是问道:“怎么样味道。”
轻扫视线,楚弃厄沉思了几秒,他道:“困了。”
于是倒头闭眼,一气呵成。
陆品前啧了声,评价道:“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很快,多数人出了包厢。包厢内只留楚弃厄一个人。
他猛坐起喝了一大杯水后,翻身下床,走出包厢门,直奔餐厅。
一进去,就看见一直坐在角落盯着自己的师灵衣。
对方嘴角带着轻笑,翘着二郎腿,好以整暇地望向自己。
他指腹打在桌角处,漫不经心地说:“没想到我们楚阿也有一天当好人。”
楚弃厄的耳垂一下子红了,白了眼师灵衣,懒得跟他争,自顾找食物。
身上的衣服换了干净舒适,烧完全退下去了,只有手心和手腕上的伤被绷带绑着。
楚弃厄像是不在意伤口,随手拿了一些冷的食物走到师灵衣对面的餐桌就要开吃。
火车发出几声轰鸣,驶入隧道。
筷子被楚弃厄捏在手里,用不利索。还没等他把食物送到嘴里,手腕就被人握住。
师灵衣道:“烧刚退,吃不了冷食。”
挑眉,楚弃厄没说话。
而后就见师灵衣把楚弃厄手里的东西尽数端走,接着走到厨房里,随便取了几样食材。
师灵衣做饭很是熟练,把袖子往上挽,起火烧油。
很快,香味飘至楚弃厄鼻间,勾起他的馋虫。
一碗紫菜虾米粥做好,放在楚弃厄面前,热腾腾地雾气扑向楚弃厄。
师灵衣一屁股坐在楚弃厄对面,朝对方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