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旸说:“谢谢各位的安慰,有什么事尽管安排。*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几人说说笑笑,仿佛熟识多年。
温颂在门口听了全程,不甚唏嘘,会说话会来事的人总是比埋头苦干的人更讨喜,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道理,还是愤懑不平。
为什么这个宋旸对所有人都和风细雨,偏偏针对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大学四年,一双手可以数完的见面,每一次,他都因为怕宋旸大老远开车来替周宴之办私事而心生怨言,提前买好饮料和蛋糕,可是宋旸压根瞧都不瞧一眼。
温颂再不招人喜欢,也不至于让人望而生厌吧。
温颂想不明白,也懒得再想。
周宴之给他发消息,说今天下午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不回公司了。
温颂回复好的,心想时机正好。
他要开始他的第一步计划。
中午去员工餐厅吃饭,他扫了一眼宋旸的位置,宋旸和一个同事坐在东南角,他和谢柏宇余正凡说了声,独自端着盘子走了过去。¢午·4?看-书′ ?庚/欣!蕞.哙.
宋旸看到他骤然一愣。
温颂淡定地打招呼,主动和宋旸搭话:“宋助理,在合作组还习惯吗?”
“挺好的,”宋旸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语气依旧温和,“我已经不是总裁助理了,不用这样叫我。”
“是哦,可是你的总裁助理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来合作组了?”温颂一派天真地问。
宋旸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一旁的同事冷声搭腔:“这都是领导的安排,有什么好问的?”
温颂笑了笑,低头吃饭。
过了一会,宋旸和同事吃完了准备离开,温颂拉住他,“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宋旸没法当众拒绝,只好坐下来,让同事先行离开。两边人一走,他立即没好气地说:“你想干什么?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
“是有点。·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温颂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山药片。
“小人得志。”宋旸撂下一句就准备走。
温颂又喊住他:“宋助理,你还记得我大二的时候送给先生一个木雕小狗吗?”
宋旸猛顿在原地。
“先生说他没见过,可是我明明交给你了啊?”
隔着羽绒外套,温颂都能看见宋旸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的猜想果然没错。
“我不知道,我都交给周总了。”
“可他说从来没见过,你能帮我回忆回忆,当时放在哪里了吗?那只小狗对我很重要。”
“我不知道。”宋旸冷声说。
“那我只好这样告诉先生了。”温颂重重叹了口气,“我特意找了一家木匠店,刻了好久好久,就这么没了还挺可惜的。”
宋旸的脸色一瞬间千变万化,良久的沉默之后,他说:“我……我回去之后想一想,可能落在车里或者我的办公桌里了,你等我消息。”
“好啊。”温颂两眼一亮。
他看着宋旸匆匆离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他重重舒出一口气。
摸了一把后颈,满是冷汗。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撒谎演戏。
真是难为死他了。
他缩回座位,独自坐着,默默复盘刚刚的对话,应该没有错漏之处。
乔繁教他:对待宋旸这种阴险小人,就要抓个正着,证据确凿,无可申辩。
所以他故意提起木雕小狗,引蛇出洞。
当天下午,他密切关注着宋旸的行动,宋旸显然比他更紧张,办公室的聊天声都小了。快下班的时候,谢柏宇看他频频出去,又鬼鬼祟祟回来,主动问他在做什么。
温颂想了想,把缘由告诉了他。
“还有这么回事?”谢柏宇气不打一出来,“不是马后炮,我第一次见他就感觉很不舒服,眼神阴恻恻的,一看就城府很深。”
温颂小声说:“我有预感,他一定有所行动,他也不想让先生知道他做了这么缺德的事吧。”
“是,不过话说回来,他做这事也是够蠢的,他就没想过你会和周宴之说?你俩把话一对,这事就立即露馅啊。”
温颂叹气,“怪我没长嘴。”
确实怪他太别扭,有些错误明明可以斩断在萌芽阶段的,怪他事事往心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