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笑吟吟说:“新年快乐。¢精\武¢晓,税+王\ ·耕\辛^嶵?哙-”
这是他们第一次大年初一分开过,可是似乎比在一起更开心些。
温颂提前买了一些补品,连同冰冻的水饺和黄腊梅,通通放进车里,没让周宴之插手。然而就这么一点小事,他竟然觉得累,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之前,还偷偷扶着腰喘了口气。
上车时周宴之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没有,我在回小繁消息。”
“小繁说什么?”
“他说他把鹏鹏推出去晒了晒太阳。”
“那鹏鹏应该很开心。”
温颂点头,“一定很开心。”
他系上安全带,望着周宴之倒车,又好奇地盯着倒车影像,时不时扫一眼后视镜。
“小颂想学车吗?”
温颂吓了一跳,他怀疑先生会读心术,怎么能轻易猜出他心中所想?
“有一点,感觉学会开车会很方便。+咸~鱼\墈¢书·王. ~首_发?”
“的确方便,不过——”周宴之很遗憾:“可能要等到宝宝出生之后了。”
温颂摆手:“我只是随口一说。”
“学车没问题,就是不能剥夺我开车接送小颂的权利。”
温颂哑然,又忍不住笑,“先生,你有好多好多权利,哪有人把付出当权利的?”
“就这样,小颂还想剥夺呢。”
周宴之说得很是委屈,温颂一时无言以对,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渣男。
“没有剥夺……明明是……”
“是什么?”
是太喜欢了,所以小心翼翼。
话到嘴边还是不好意思说,温颂抿起嘴巴,望向车窗外。
斐湾一号离周家很远,开车将近五十分钟,抵达的时候温颂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周宴之的外套。
他隐约听见说话声,还以为在梦中,可是仔细琢磨又不太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车已经停了下来。,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车窗外,周宴之正和他的父亲周逢清站在一起聊天。
周逢清说:“这腊梅挺好的,正好我这几天总觉得院子里空荡荡的,缺点颜色。”
“是小颂的朋友买的,就是我跟您讲过的,那个在造车厂上班的孩子。”周宴之说。
“哦哦,”周逢清点头,“你把他带到我公司吧,我给他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
“问过了,那孩子拒绝了,和小颂一样,独立惯了,不爱别人插手。”
周逢清叹气:“这些孩子真不容易。”
温颂听到聊天内容,心里既感动又惘然,他感动于先生一家的善良,又不希望他们对他的观感里掺杂太多同情和怜悯。
同情的成分太多,就像对善良的绑架。
温颂都这么可怜了,必须爱他,不爱不行——他不希望先生心里这样想。
他刚坐起来,周宴之就注意到了,走过来打开车门,摸了摸温颂睡得发热的面颊。
“先生你怎么不叫醒我?”温颂小声咕哝,又望向周逢清,拘谨道:“叔叔好。”
“新年快乐,小颂。”周逢清朝他笑。
温颂难掩紧张,下了车,露出腼腆的笑容,“叔叔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
周逢清朗笑道:“谢谢,现在最需要健康的是你。”
正说着,邱悯心走出来,一袭墨玉色的羊绒大衣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她朝温颂招了招手,“小颂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温颂刚抬腿,又想起后备箱的东西,周宴之告诉他:“我已经拿进去了。”
温颂懊恼:他到底睡了多久啊?
邱悯心表现出和以前不一样的温柔与热情,她挽住温颂的手臂,盯着温颂的脸细细看了看,把温颂看得心脏乱跳,“身上胖了,但是小脸瘦了,最近是不是不太吃得下?”
“没有,挺、挺好的。”
他在邱悯心面前总是怯意更甚,刚走到玄关就说:“阿姨,新年快乐。”
“谢谢小朋友,新年快乐。”邱悯心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她这个动作和周宴之简直一模一样。
温颂以前从来不敢直视邱悯心,邱悯心在他眼里是善良又高不可攀的慈善家邱女士,她美丽无暇,雷厉风行,连福利院院长看到她都要全副武装点头哈腰。再加上她一开始对这段婚姻并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