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宇递纸巾的手停在半空。!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
“还没呢。”
“没有。”
“好吧,就喝了一点点,一点点。”
谢柏宇一直想象不出温颂这样看起来心理年龄只有五岁的小孩,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的。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温颂放下电话没多久,倾身过来问谢柏宇:“学长,大概什么时候结束呀?”
“快了。”
温颂说知道了,继续低下头来看手机,一直到聚会结束才抬头。
他起身时略有踉跄,扶着椅背傻傻望向四周,一副懵了的模样。同事们笑他是小孩,喝啤酒都能醉,还拍拍谢柏宇的肩膀,叮嘱道:“照顾好小温,务必保证他安全到家。”
谢柏宇说:“放心吧。”
他握着温颂的手肘往外走,问温颂:“你住在哪里?”
温颂想了想:“斐、斐湾一号。”
谢柏宇诧然,斐湾一号是斐城最贵的别墅区,寸土寸金的地段,一平方六位数,想不到温颂穿得普普通通,竟然是个富二代。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那我打车吧。”
“不用了,谢谢学长,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温颂说着就要推开他。
谢柏宇和同事们点头告别,不顾温颂的挣扎,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小心别摔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坐地铁?”
“我没有醉啊,”温颂摇了摇头,“我去那边的石墩子上吹一吹冷风就好了。”
“你别乱跑。”
外面果然起风了,冷风一吹,温颂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他看到谢柏宇箍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下意识挣扎,“学长,别拉着我!”
两个人在路边纠缠了好一阵,温颂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拼命挣扎,整个人往后倾倒,两只脚拼命蹬地,就差一口咬在谢柏宇的胳膊上了。路人投来疑惑的目光,谢柏宇没招了,两手箍住温颂的手腕,正要把他困在臂弯里,就看到温颂忽然停止了动作,视线越过他的肩头,落在了某处。~x?h·u/l_i-a\n,.+c/o′m_
夜色弥漫的街道里霓虹灯闪烁,把温颂的眼瞳映得湿漉漉的,嘴巴也渐渐瘪了起来,看着很是委屈。
谢柏宇循着他的目光往后看。
看到了周宴之。
周宴之站在人行道的中央,长身玉立,黑色羊绒大衣被风掀起衣摆,面色冷沉。
谢柏宇第一眼还以为看错了,隔了几秒才又猛地转过去,愕然道:“周总,你怎么在这里?”
他连忙抓紧了温颂,往自己的胸口带了带,安抚道:“别动别动。”
又转头望向周宴之,笑着说:“部门几个人在这家烤肉店聚餐,刚散场,周总你也来这边吃饭吗?”
周宴之并不搭话,径直走过来,抓住了温颂的手腕,谢柏宇愣怔住了,刚要阻拦,就看到温颂一个跨步,跨到周宴之的身前,努力站直了,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先生,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回家呢!”
周宴之抬手理了理温颂被风吹起的头发,动作自然而娴熟。
谢柏宇隐隐有了几分不安。
“小谢,是吧,”周宴之面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多谢你照顾温颂,但我认为面对喝醉的omega同事,保持适当距离,避免肢体接触,是应有的常识。”
谢柏宇还没反应过来,周宴之已经将温颂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温颂也不反抗,倦鸟归巢似的,乖乖圈住周宴之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谢柏宇呆立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
周宴之为什么把温颂抱走了?
不是,怎么会是周宴之?
他眼睁睁看着周宴之的宾利车在黑夜中扬长而去,半晌缓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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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蜷缩在后座,很快就睡着了。
到家了也没醒,还是周宴之把他抱出来的。
寒风飕飕钻进领口,温颂本能地往周宴之怀里缩了缩,脸颊蹭过质感细腻的羊绒大衣,让他舒服地眯起眼,嗓子里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哼唧,周宴之的脚步顿了顿。
低头看去,怀中人正无意识用鼻尖轻蹭着他的前襟,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周宴之收紧了环在温颂腰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