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仓促地换了个话题：“我、我和周迪真的只是朋友……”

“朋友？”沈佑冷笑一声，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你把他当朋友，他心里却未必干净。”

他点到即止，没有继续揭破周迪那些掩藏在笑容下的心思，只是突然转了话锋，“下周三就校竞赛模拟考了，恩恩。”

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你这段时间分给我的注意力本就不多，现在还要在我们自己的时间里，讨论无关紧要的别人吗？”

唐恩被他突然拉近的距离扰乱了呼吸，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看他，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娇意：“我们明明每天都待在一起啊……周末也是你亲自辅导……”

“不够。”沈佑摇摇头，呼吸拂过她微启的唇瓣，声音低哑得像大提琴最沉的那根弦，“你的视线没有完全落在我身上。”

他轻轻咬了下她耳垂，惹得她一阵轻颤，“恩恩，你就这样……浑水摸鱼地糊弄你男朋友的？”

“哪有……”唐恩耳尖红得滴血，声音娇得像是小猫呼噜时用肉垫挠人心尖，听得沈佑胸腔里那颗向来冷硬的心脏几乎要化成蜜糖水。

他眼神暗了暗，忽然松开钳制，稍稍退开些距离，带着蛊惑的意味望进她眼底：

“恩恩，我想你亲我一下。”

唐恩被眼前人罕见的示弱姿态蛊惑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校服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

他整个人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玉器，矜贵疏离，却又因她而沾染上人间烟火气。

鬼使神差地，她仰起脸，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一触即离。

“好敷衍。”沈佑眯了眯眼，语气危险地上扬，“恩恩……”

“那、那你想怎样嘛！”她羞得指尖都蜷缩起来，却被他接下来的低语惊得瞪大眼睛。

沈佑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了几个字，温热的气息钻进她耳蜗，炸开一片绯色。

“回、回家嘛……回家好不好？”唐恩连脖颈都红透了，手忙脚乱地去推他。

沈佑却不动如山，单手撑在她耳侧的椅背上，好整以暇地问：“那原谅我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她鼓起脸颊，像只囤了松子的小松鼠。

沈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勾起唇角：“我买你一幅画怎么样？”

“我的画可贵了。”唐恩下意识接话，眼睛却亮了起来。

“五百万够不够？”

“你、你别开玩笑了！”唐恩猛地抬头，却撞进他无比认真的眼神里。

那双眼睛黑沉如墨，没有半分戏谑。

“我从不跟你开玩笑。”他指尖绕着她一缕发丝，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唐恩怔住了。

“我的画不值这个价……”她小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你别这样，我会不舒服……”

“我给你五百万，买那幅画，再加你暑假陪我出一趟门。”沈佑不紧不慢地抛出条件，“可以先付三分之一定金，行程结束后付全款。”

他忽然俯身，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我买的从来不是画，恩恩。是你的时间，你给予的情绪价值……这点钱，我还觉得是我赚了。”

唐恩抿了抿唇，心跳如擂鼓。

她太清楚沈佑的手段——这看似公平的交易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陷阱。

可当他用那种专注到近乎虔诚的目光看着她时，她总是溃不成军。

“你想去哪？”她小声问。

“先保密。”他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紧贴的脊背，“最多一个礼拜。答应吗？”

唐恩眨眨眼，忽然也学着他露出个狡黠的笑：“好啊，反正……我不亏。”

“那现在，”沈佑看着她狡黠的笑容，指尖轻轻刮过她小巧的鼻尖，带着几分宠溺的诱哄，“我的女朋友消气了没有？”

唐恩故意板起小脸，扭过头：“没有。”

沈佑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他沉吟片刻，身体微微站首，然后坐在一旁。

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支着下巴看她，眼神专注得如同在探讨一道复杂的数学题：“那……如果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抛出了一个具体的问题，试图引导她设立规则。

唐恩被他认真的态度感染，也真的低头思索起来。

她努力忽略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带来的干扰，组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