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将唐恩的影子拉得纤细而安静。?k*s·y/x\s^w′.*c!o*m_
她坐在长桌一角,低头专注地补着落下的功课,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偶尔停下来皱眉思考,又继续写写画画。
高云寒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目光在沈佑和唐恩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陈默:"哎,老陈,你看他俩——"
陈默头也不抬,继续翻着手中的物理竞赛题:"看什么?"
高云寒恨铁不成钢:"你就没觉得这氛围……很微妙吗?"
陈默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我只觉得你很吵。"
高云寒:"……"
他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白远哲,眼神疯狂暗示。
白远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沈佑坐在主席位,手边堆着几份待审的文件,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对面的唐恩身上。
而唐恩浑然不觉,正咬着笔帽,一脸苦恼地盯着数学题。
白远哲笑了笑,没说什么。
高云寒不死心,压低声音问:"周末去不去鹤鸣山?"
白远哲挑眉:"去那干什么?"
高云寒一拍大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沈佑好像根本没邀请白远哲!
他支支吾吾:"嗯……我就随便问问,你不去算了。"
白远哲似笑非笑:"周末有空的话,去玩玩也行。"
高云寒:"……"
高云寒听到白远哲的回答,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骂自己这张破嘴真是欠抽。
他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撤回"功能,可惜现实不是微信聊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那个..."他干笑两声,眼神飘忽,"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
白远哲挑眉:"哦?"
高云寒感觉自己额角都要冒汗了。
他偷偷瞄了眼沈佑的方向,发现对方虽然还在批文件,但钢笔的笔尖己经停在纸上好一会儿没动了。
完了完了,这下要被沈佑记小本本了。
他在心里疯狂扇自己耳光:让你嘴快!让你多话!这下好了,把沈佑精心安排的二人...啊不是,多人约会给搅黄了!
"其实..."高云寒急中生智,"我是说如果天气好的话..."
白远哲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天气预报说周末晴天。"
高云寒:"......"
这天没法聊了!
他绝望地想,要不干脆说自己突发恶疾去不了算了?
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高云寒正纠结得想撞墙时,白远哲突然轻笑一声,优雅地放下茶杯:"开玩笑的,周末我刚好要陪家母去拜访亲戚。′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高云寒猛地抬头,对上白远哲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瞬间明白对方是在逗他。
"不过..."白远哲话锋一转,指尖轻轻敲着茶杯边缘,"听说鹤鸣山新开的酒吧很不错。"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在低头写字的唐恩,"恩恩妹妹是不是还没去过?"
高云寒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哪是救场,这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他疯狂给白远哲使眼色,后者却装作没看见,反而转头对沈佑说:"居安觉得呢?"
沈佑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目光平静得看不出情绪问唐恩:"唐恩,你想去吗?"
唐恩闻言茫然抬头:"我不想啊,我们不是去陶艺馆嘛..."
话说到一半突然对上沈佑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佑不着痕迹的勾唇:“那我们就去陶艺馆。”
高云寒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白远哲优雅起身,临走前还贴心地补了句:"记得提前预约,周末人很多。"
经过高云寒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欠我个人情。"
高云寒:"......"
我欠你妹的人情啊我。
他现在非常确定,学生会里最腹黑的根本不是沈佑,而是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白远哲!
几人陆续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沈佑和唐恩。
唐恩的作业己经写得差不多了,但落下的课程实在太多,她忍不住在心里控诉那家医院——明明没什么大事,却硬是让她住了一周,害她错过了好几场小测。
她越想越气,笔尖不自觉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