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何时是个头啊?”
“我真的受够了!”
刀疤拔出刀,狠狠剁在廊柱上,“反了!这官军,老子不干了!”
张恺狠狠瞪了刀疤一眼,“闭嘴!过来!”
“大胡子,去弄点柴火,围着房子堆一圈!”
大胡子连忙点头。
“刀疤,守好家伙!我从前门冲进去,一刀解决了曹公!到时候,咱们带着曹公的钱财,上五凤山当大王!”
“大哥,你终于想通了!”
大胡子欣喜若狂,众人也跟着高兴起来。
不一会儿,曹嵩的屋子前后便堆满了柴火。
轰!烈焰腾空而起。
曹嵩被惊醒,咳嗽不止,眼前火光冲天,耳边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焦急万分,大喊:“着火了!快来人救火!”
嘭!门被猛地踢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为首之人手持长刀,面露狠色。
曹嵩惊愕不己:“张……张都统,你这是做什么?”
张恺大笑:“曹公,你安心睡你的觉,可曾想过我们的处境?”
曹嵩慌忙说道:“张都统,老夫这就安排,隔壁房间如何?”
话未说完,张恺己挥刀而上,长刀狠狠刺出。
曹嵩年老体衰,哪里是张恺的对手。
噗哧!长刀深深扎入曹嵩的胸膛,一道骇人的伤口裂开,鲜血西溅。
曹嵩无力地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气息。
随后,张恺冷酷地将利刃挥向蜷缩在床头的曹嵩小妾,取其性命。
接着,张恺走进隔壁房间,拎起沉睡中的曹德。
曹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张恺。
张恺长刀一挥,曹德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曹家上下百余人,无一幸免,皆遭灭顶之灾。
张恺带着曹嵩的家财,逃往五凤山,落草成为山贼。
河东郡太守府内,曹操正与戏志才共商大计。
忽有快马疾驰而来,急报道:“主公,曹公及曹德公子,曹氏家族,在兖州惨遭杀害!”
曹操怒火中烧,猛地站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信使再次传达了噩耗。
曹操怒拍桌子:“谁如此大胆!是谁干的?”
“是徐州牧陶谦送来的消息。
”
曹操阅信后,怒吼:“刘旭,你怎敢如此!”
曹操悲痛欲绝,失声痛哭,哀号:“父亲大人,您死得好惨!”
“孩儿有罪!”
“苍天啊!”
荀彧闻讯赶来,询问戏志才事情缘由。
戏志才叹息道:“曹老太爷全家被杀,据称是陶谦密报。
”
“昨日曹老太爷还传来消息说陶谦派人护送,怎会在兖州遇害?”
荀彧眉头紧锁,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他并未急于进去,而是等待曹操情绪稍稳。
待曹操情绪稍安,两人终于得以面谈。
曹操眼眶泛红,对荀彧发誓:“文若,杀父之仇,我誓要报复!”
荀彧微微皱眉,问道:“主公,您是为了报父仇,还是想要泄愤?”
曹操挑眉回应:“文若,但说无妨。
”
荀彧缓缓说道:“若为主公报父仇,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
”
他语气平静,继续道:“若为泄愤,只需按陶谦信中所言,首取兖州,向刘旭问责即可。
”
曹操手指轻敲桌面,沉思良久,终于说道:“文若之意,家父之死,似有蹊跷?”
“详情尚不清楚,但陶谦此举,确实异常。
”
曹操假装用手帕擦拭眼角,随即陷入沉思。
他心思敏锐,早己看出此事端倪,却不愿深究。
为何?只因他心念兖州。
往昔,兖州近在眼前,却因种种原因失之交臂,他心有不甘。
占有兖州,方能证明自身实力。
陶谦之计,在他们眼中破绽百出,至于其中细节,并非不能察觉,实则是曹操是否愿意深究。
曹操的沉默,让荀彧长叹。
一年来,他深感曹操之变。
荀彧起身,向曹操深深行礼:“主公,可还记得我们的初衷?”
“初衷?”
曹操闻言,愣在当场。
他回想起孤身持刀刺董卓,举起义兵,率先举起讨董大旗,联军退缩,唯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