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鱼仰着头看他,说:“我不喜欢计较的男人。+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
满燕一愣,怒道:“谁计较了!记性好也是错吗!”
“也不喜欢暴躁的男人。”
他慢悠悠翻了个身,准备重新入睡。
满燕隔着被子,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拽到床边,“你休想偷懒!”
满鱼哎了几声,怒道:“满燕!你再把我拽来拽去的,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你不偷懒我怎么会拽你。”
满鱼突然伸出手,手臂猛然勒住他的脖子,硬是把他往下坠,两个人双双摔落。
满鱼故技重施,紧紧勒住他的脖子,逼迫道:“快点给我道歉!”
满燕“不”了一声,一个猛翻身,就要反击。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被子东搅西裹,像两条肥硕的毛毛虫。
这下谁也逃不脱了,被子拧得像麻花。
两人终于休战,看了眼大开的门,满鱼提议道:“万一爹突然过来,又骂我们,你先撒手。′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满燕扒拉了几下,把他的胳膊拎起来,说:“你压到了。”
两个人还在互相攻击,就听见了爹越来越近的声音。
这下是真慌了,听起来还有客人,这要是被人看见,回头肯定要挨训!
手忙脚乱互相解救,总算是暂时休战。
还没能体体面面地从床上走下来,爹已经到了门口,身后还有一个人。
满全满脸的笑容咵嚓一下掉下来,忙张开双臂一挡,急哄哄地喊冯瑞:“快快快!让人家去厅堂喝茶!”
客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转角,两个人还在手忙脚乱地收拾掉了一地的枕头被子,就听见了满县尉的怒吼。
排排站着挨了会儿骂,满鱼偷偷瞄了一眼,才敢说话,“小燕来叫我上山。”
“嘴上是长钩子了?折腾得狗窝似的!多大的人了!让人看见你们这个样子,人家还以为我从来不管你们的事!”
满燕趁机告状:“他想偷懒。?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满鱼怒视他,“那你就把我拽来拽去的!”
“你不是拽回来了吗!你还勒我的脖子!”
满县尉额上青筋一跳一跳,怒道:“别吵了!今天有大事。”
“来了个客人……你们客气点。”
这语气有点不对劲,两个人露出了探究的眼神。
“先说清楚,这真不是我叫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上门了。但你们客气点,不管……同不同意吧,别太冒失。”
两人一头雾水,直觉告诉他们,可能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来到厅堂,坐着一个姑娘,年纪与他们相仿。
仔细一看,身穿织金锦,头戴翡翠步摇、花蝶金簪,哪一件都价值不菲。
两人不明所以,对方先站起身了,说:“谁是满燕?”
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她绕着他们打量了一圈,像是马市上挑选骏马。
“我们武家呢,不缺钱。我爹既然同意媒人说亲,就是对你比较认可,我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满燕震惊道:“住一段时间?这不太好吧!”
武惠那对秀眉登时竖起来,“你爹都没说什么,你现在不同意了?”
她的话音未落,满县尉阴沉着脸出现了。
满燕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满县尉又换上笑眯眯的表情,说:“你要住呢,当然没问题,就是我这简陋,他们平时也不在家里吃饭……”
“这您不用担心。”武惠一拍掌,她的厨子丫鬟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院中。
武惠在院中绕了一圈,说:“您这里啊,倒是挺好的,不像我家里,太大了,逛个花园都要走好久,这里走两步就到头了!”
满县尉擦了擦汗,实在想不通这是哪个不靠谱的媒人说的亲。
人家一看就家大业大,他们如何相配呢!
武小姐入住后,一整天都没消停,把那个简陋的厨房大改一通,还要摆上躺椅在院子里乘凉,简直占山为王。
自从见过客人,满鱼就返回了房间,枕头都抱了回去。
满燕上街买了蜂糖糕,藏在怀里,敲了好半天,满鱼就是不给他开门。
没办法,只好来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