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透着一股病态的灰败，气息也远不如先前凝练。

他体内那股如同附骨之疽的寂灭剑意，终于被他以损耗精元为代价，强行逼出。

一缕灰暗死寂的气息被他排出体外，瞬间将路过的一只结丹巅峰的妖兽化为了飞灰。

但代价是沉重的，本就所剩无几的寿元仿佛又被刮去了一层，那种生命本源流逝的虚弱感，让他心头发慌，对顾长歌的恨意更是滔天！

“该死的小畜生！那寂灭剑意竟如此歹毒！”

玄冥子声音嘶哑，充满怨毒，“若非老夫根基深厚，险些被其侵蚀道基！”

他感受着体内空落落的虚弱，迫切需要一处灵地静养恢复。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波动，如同跨越了空间阻隔的惊雷，狠狠撞入两人的感知之中！

正是几日前他们逃离的万仞山脉方向。

“什么？！”

凌霄子瞳孔骤然收缩，疾驰的剑光都为之一滞！

他感应到了那股气息的源头，磅礴、内敛、带着一种终结万物又掌控虚空的奇异威压，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攀升、稳固！

“元婴？！这！这威压！”

凌霄子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比寻常元婴巅峰还要恐怖！还有那异象...寂灭虚空？！”

玄冥子更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一白！他对那股寂灭剑意最为敏感。

“是那小畜生！顾长歌！他竟然突破了？！还是在玄天剑宗引动了如此诡异的天劫？！”

两人都是化神大能，见识广博，但顾长歌突破引动的“寂灭虚空劫”依旧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那根本不是一个刚突破元婴的修士该有的威势！

被凌霄子护体灵光裹挟着的李青岚，虽然无法像两位化神那样清晰感应细节，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对顾长歌的恐惧本能，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她听到了两位太上长老的对话。

“元...元婴？！顾长歌他突破元婴了？！”

李青岚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