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简直要气死了,对于离开他回家,她当然求之不得,可现在的场景,不管是她的良心,还是他们之间的交情,都叫她没办法走开,眼睁睁看他被杀死。!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他又是这样一句话,她要是真的就这样走了,这辈子可能都没
法安心了,他就是故意的,看她犹豫不决,还刺激她,“这是我给你唯一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渴望自由吗?要走就趁现在,我要是死在这里了,不正好一了百了,哭什么?”
顺着他的话抹一把脸,还真是满脸的雨水混杂着泪水,孟古青深吸一口气,等再次握着刀站起来,却是朝着那个人走去,在对方反应过来举刀反杀之际,用比刚才扎马屁股还重好几倍的力道先一步刺出去,刺了一下还不够,又刺了第二下,直到那个人抽搐着倒地不起,慢慢在雨中没了气息。
她丢下刀,剧烈呼吸,咽一口唾沫再不敢看那边的场景,连滚带爬到了萧朔身边,摸到他温热的身体,心里那口气才彻底发泄,哇一声大哭出来,“混蛋,都是你,我杀人了,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
“我知道,你连只鸡都没有杀过。”萧朔右手抱住趴在自己身上惊魂未定的人,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左手早已经蓄势待发的短刃轻轻一抖,又滑回了袖子,眼中波云诡谲的光芒乍现之后是更为浓郁的柔情,亲亲她的头发,“不要怕,你就算不补那一刀,他也活不了多久。”
刚开始是很害怕的,这会儿冷静下来,虽然手还在发抖,但恐惧已经平息了很多,还记得他们相识之初,他嘲笑她仁者无敌,那个时候她还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杀人,原来不过是没逼到绝境而已,刚才那情况,根本容不得她犹豫。萧朔若是不来追她,还跟那群武功高强的手下在一起的话,绝对不会中招,而她也幸而被他追上了,不然马车撞到树上,就真成屈死鬼了。\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至于被她杀的那个人,如他所说,已是强弩之末,反应比她还慢,不然她一个从未学过功夫的弱女子,怎么可能一击必中。孟古青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不杀人也杀了,她尽量将刚才那一幕甩在脑后,爬起来准备问萧朔怎么办,但他似乎已经支撑到了极限,眼皮完全在上下打架了,她捧着他的脸,“你先坚持一下,不要睡,马车里有没有解药?万一他们再来人怎么办?”
听到她的话,他清醒了一点,伸手将腿上的暗器拔了下来,眨眼的功夫又插了自己一刀。孟古青光是听到那声音,心都揪到一起了,满面不忍,他还笑的出来,“我说了哦,唯一的机会,你自己放弃掉了,以后不要再想跑了。”
孟古青实在没有精力在这个时候跟他斗嘴,看他腿上扩大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再被雨水冲刷晕成一滩,嘱咐了一句,‘你等我一下’。两匹马因为受惊都跑开了,只剩满地马车的残骸,孟古青借着微暗的月光将一些觉得重要的东西收起来,找了半天没有药,也只好放弃了,回到萧朔身边,将他扶起来,“我们现在去哪里?”
“往前走,不远处有个破庙。”
难怪他这么气定神闲,往自己身上扎刀的同时还能跟她斗嘴,原来是胸有成竹,走了一会儿,山林边果然出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泥塑建筑,完全看不出来半点庙的样子。她刚就在想,既然路上有能遮蔽的建筑物,哪怕破败,也好过露天打地铺,怎么之前不来。
看到这地方就明白了,实在太破了,也不知衰败多少年了,也就四个墙角还勉强屹立,塌下来的房板堪堪形成一个极小的三角,稍微壮一点的人就绝对窝不进去,孟古青叫萧朔扶在一边原本应该是门,但现在只剩框的墙壁边,矮子里面拔高个,选了一个相对来说不那么破败拥挤的角落。就算里面有老鼠也顾不得了,用木棍做辅助清理出来一片地方,扶他过去坐下。
但他不肯坐里面,而是将她让到里面更淋不到雨的地方,从马车里拿来的披风也不用,都给她,叫她坐一半、盖一半,孟古青哪好意思跟伤员抢东西,但是萧朔握住她冰冷的手,竟然有点担心,“乖,我有内功护体,等药效慢慢散了,就不冷了,你不比我,一点护身的功夫都没有,别争了,好好盖着。”
孟古青确实觉得冷,她已经养尊处优好久,没挨过饿、受过寒,这幅身子比她想象的娇贵,但听他话里诱哄的语气,又觉不自在,“你不会再昏迷了吧,我刚才没有找到药,如果你再昏过去,多久才能醒?”
那迷药跟软筋散确实强悍,但他们组织里也有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