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古青很生气,瞪着他眼睛要冒火,可就在她酝酿气势的一瞬,对方眼底冰冷的盎然突然将她唤醒,他是不是很喜欢看人失控发疯?什么变态的恶趣味,就不上他的当。!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她游到岸边,提着湿漉漉的裙子爬上去,肃着表情道:“我什么都没听见,你自便吧。”
提心吊胆朝回去走,孟古青做着随时会被拦下来的心理准备,直到了山石的拐角处,身后毫无动静,她思索着,扭头回去看了一眼。不管是水中还是岸上,早已空无一人,若不是地上映着月光的水渍,刚才的一切倒像是做梦,“真是个怪人。”这样呢喃的同时,又想这人功夫真不错,分明看着年纪挺小来着。
说是什么都没听见,孟古青回去还是旁敲侧击寻了宫里知事的老人打听萧朔其人,原来那人竟还是有身份的,乃是扶兰国的世子。扶兰位于前燕东南角,国土面积很小,盛产丝绢、茶叶、香料,以前依附于跟燕朝隔江而望的周朝,周朝是国力不亚于燕朝的大国。?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武朝成立前几年,周朝内乱频频,自顾不暇,眼见武朝的兵打到了家门口,扶兰国便掉头朝武朝递了降表,俯首称臣,年年进贡,还把世子送了来为质。这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摄政王权倾朝野,赵东临还当着他的傀儡皇帝,扶兰一个小国,想必也不受重视,堂堂的世子竟然在京城连个正经府邸都没有,临寺而居,孟古青想到那双冷冰冰的眼睛,为他的古怪脾气找到了源头。
小小年纪,背井离乡,还是来当人质的,有好日子过才叫奇怪,扭曲的环境里养出来正常的人格那是几率很小的事情。
又想到他受到威胁毫不犹豫摁着她下水,万一她不会游泳,岂不是小命休矣?可见这人并不怎么将人命放在心上,是个心狠意狠的危险人物,思及两次短暂的相处,她的言行并不如何过分,就是得罪也有限,她甚至连他的脸都不准备细看,扭开了头避嫌,他却没事找事主动相告,不管他打着什么主意,孟古青都不打算接招,就当没见过好了。\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眼前需要应付的,却是两个丫头,那日晚上她浑身湿漉漉回来,可把她们俩吓了一跳,幸而没受伤,也信了她不小心被青苔滑了一跤结果掉进水里的说法,后面几日她出去散步说什么也要跟着,不敢放她自由走动了,采薇甚至为她找补,“都是那边干的‘好事’,害娘娘心烦,娘娘告诉皇上吧,何必替人隐瞒。”
孟古青另有考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去告状,说不好听,这是诬告。就算有谷雨得病被挪出宫的消息,消息的来源阳娥公主也不大可能会帮着她作证,而且疮癣这种东西很多都是因季节发的,并不能确定谷雨是什么时候得病的,就算能查,是不是也有点小题大做?
徐贵妃既然有这层算计,谷雨一定被安排妥当了,前几天还在说赵东临吃哑巴亏,很快就轮到她,能做的也不过是提高警惕,常言只有千里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越想越腻味,孟古青将书一摔,猛地站起来,招呼采薇跟扶桑,“你们俩都准备着,过几日太后往上林行宫避暑,咱们也跟着一道去。”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孟古青下定了决心,亲自去求见了太后,还很有先见之明没告诉赵东临,反正他现在忙着‘玩乐’,后宫诸事没精力也无心情理会。等到太后准备出门躲三伏并且告诉他皇后也会去,已经是七月初,那个时候正是他将禁苑的玩法开发到最高峰的时候,盛大而加深外界皇上‘玩乐丧志’印象的蹴鞠赛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而赛后的摔跤、赛马等项目同样别具深意,哪里走得开?
第024章 不忍别离
孟古青其实是有些担心的,赵东临现在干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摆在明面上,他也不是不忌惮靖王,更深层忧虑的,他们谁也没有明说。他只是将自己泡在禁苑,尽最大的努力,顶着身体跟精神双重的压力,盯着异样的目光‘玩乐’,整个皇宫,太后一开始就不赞成他改革,或者还是那句话,事缓则圆,她老人家奉行拖字诀,当然这里面也有为东胡集团考虑的意思。
徐贵妃虽说善察人意,亲眼见证他如何从荆棘中淌过,感情最好时,偶尔也会交流朝堂上深层次的东西,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彼此的心里都已经增添了太多的东西,他们早就渐行渐远了。他早已经想好怎么安顿他们母子,喜欢皇后以后只愿意亲近她是一方面,徐家的触角渗入后宫,通过徐贵妃窥伺他的动向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