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人和人相伴十年多少生出些感情来,何况遇上顾子铭这样死皮赖脸极为粘人的。+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十年之间,萧条的庭梧之中开满了花,被打扫整理的干干净净,后院的酒坛子也不是东倒西歪,顾子铭也终于在那时找到了和自己师娘亲近的机会,可惜,她要下山了。
凤栖看着她惆怅地坐在院中的石头上,时不时望向束鸢/凤栖居住的小屋,几次三番想走进去,都在最后卡住了脚步。
终于,庭梧之中又有阳光洒落,顾子铭下山了。凤栖原以为自己会再看一遍这半年所经历的种种,眼前忽得烧起了熊熊大火,那火焰好似能把天也吞了,在那大火之中却坐着一个人。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是什么,凤栖却能感觉那人就是顾子铭!
“铭儿!”她的那颗心愈发发紧。
身子依旧不能动弹,眼力却变好了不少,凤栖看到大火中的顾子铭的锁骨之处穿这两道钩锁,那尖锐的铁钩顶端还残留着鲜血。*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顾子铭盘腿坐在其中,双目垂闭,似乎并不把那些痛苦当回事。蓦地,天空乌云聚集,隆隆雷声响起,一道天雷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子铭身上。
“铭儿!”凤栖大喊。
可惜她的声音很快被第二道天雷盖住,紧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直到第十二道天雷落下,那天上的乌云终于散开。
包裹这顾子铭周身的大火依旧没有消散,甚至连火势减弱都没有。
凤栖跪在地上,那无能为力之感几乎要将她那颗心捏碎。她到底是进入了什么样的幻境,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些。
就在这时,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无能为力,是人生常态。只是没想到,我庭梧小山经过这么些年,养出来的依旧都是些犟种和情种。~嗖~艘*小?税,枉? ·首\发+还真是与我这个祖师一脉相承了。”
凤栖眼前场景只剩下那个有些荒芜的庭梧小院,她转头看来人。来人模样和之前见过的那木像如出一辙,就是那位祖师。
凤栖心中又疼又狠,猛地起来抓住了她的衣领,质问道:“你算什么祖师!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
那位祖师冷哼一声,轻而易举地将凤栖推开。“是我让你看的?不是你们非要打开那手札?不过也好,既然是给你们的锦囊,你们多少时候都是要看的,总比乖乖的等到生命垂危的时候打开要来得好。”
这祖师轻挑非常,说罢掸了掸身上的根本没有的灰,根本没有那木像慈眉善目半点。
凤栖盯着她看,一时间竟然不直到该说点什么。
那祖师也不管她,自顾自走到那小院中的藤椅坐下,藤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我这小山啊,确实不错,也算是个养人之地,一个百年又一个百年,也不知道养出了多少让我不愿意承认我是迹崖山祖师的好徒女。”
她说着,忽得起身再看凤栖,问道:“对了,你那师娘叫什么?”
凤栖根本不想和她说话,拧过头来。
“哟,凤凰后人真是了不起啊,怎么?你师娘没教你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那祖师笑出声来,大咧咧躺回到藤椅上,架起二郎腿,“也是了,都会自己徒女心生不该有的情感,能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师娘。”
“你胡说八道什么!”凤栖几乎在眨眼间冲到她身边。
可惜这处地界凤栖如同废人,被那位祖师一扬手挡回了原来所在之处。
“我胡说八道?”她冷笑,“我要是胡说八道,你倒是说说你那师娘为何独独那样守着你一个?她明明有三个徒女,可是呢,那眼啊心啊,全落在你身上。你一个凤凰要受妖骨生长之苦,你那妹妹半妖就不用?还有那时在东临,你可知一个才活过来的人将凤凰妖丹从体内取出,要受如何痛苦?她宁愿自己魂飞魄散,也不希望你疼。你也是,那东临的仙可是什么好求的?天雷挨在身上的时候,感觉如何啊凤凰后人。十二道天雷,我当时都没挨全过,可真是情比金坚。你这情根若是斩了,天下不知道能太平多久。可惜啊。还有,那坐在大火之中的人是你徒女?”
“嘿,说你那师娘知道她才死了那么些年,你这心上又有了别人,会怎么想?倒是比我那时看的人间画本子有意思。你到底是多爱你那师娘一些呢,还是多爱你那徒女一些?”
她那些话,凤栖只听懂了一半。
那人见她只是看着自己,脸色忽得一变,止住了藤椅的摇晃。“哎呀我怎么给忘了,你是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