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铭看着手上的泪水,似乎看到了涟漪可怜巴巴的眼神。^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哭什么,我又没死。”
她往前一伸手,顾不得经脉寸寸被真气强行冲开的痛,狠狠撕破了幻想,眼前终于见到涟漪那张布满泪水和鼻涕的。
“师姐!”涟漪抓着她的衣服,见状便扑倒到顾子铭身上,“师姐你醒啦!师姐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说点吉利的行不行。”顾子铭身上毫无力气,多亏涟漪这样抱着,她在不至于以头抢地。
涟漪见她还能说这样的话,稍微受了哭声,更加用力地抱紧她。“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一直蹲在边上的凶兽炎犽不知是被涟漪感染,还是怎么的,小短腿打着架就往顾子铭身上爬,一双猩红的大眼睛这会看着半点不渗人,怪可爱的。
顾子铭对着小东西还是有些嫌弃,这会到底是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2.c¢y,x~s?w-.?n¨e-t/
“没事就好。”凤栖松了口气。
她一直守着顾子铭,看着顾子铭的情绪任人撩拨,看着顾子铭脸上又是困惑又是痛苦的表情,好几次想直接和那布下阵法之人硬碰,但都被其余迹崖山徒子制止。顾子铭是阵眼所在,唯有她自己撕破幻想,否则谁做什么都是徒劳。
落手捏了捏顾子铭的耳垂,凤栖站起身看向唐雪柔和樊青墨。“你们先回客栈,那些昏迷的应该都醒了,我送铭儿和涟漪回去就行。”
唐雪柔的目光在顾子铭身上落了一瞬,脚尖掉地消失不见。
樊青墨还有点不放心。“顾师妹真没事了?”
顾子铭抬眸去瞧这位歪脖子师兄,总觉着他这话不是真切地关心自己,就是想当个护花使者,赖在凤栖身边不走。想到这,她的烦躁腾升而起。
拍了拍涟漪的后背,顾子铭让她把自己从地上扛起来。^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这会的茯苓镇和顾子铭陷入幻想前有了很大的变化,那种荒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狼藉。很明显,在她陷入幻想时,几位师姐师兄都没闲着。
由歪脖子师兄引路,顾子铭等人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包子铺。这家包子铺被砸坏了大半,老板哆哆嗦嗦地躲在角落中,见她们过来不但没表现出如释重负的模样,反而更加努力地想把自己缩进那个角落中。
顾子铭困惑地看了眼涟漪,发现涟漪竟然在躲避她的眼神。
凤栖收起手中的长鞭走过去和那包子铺老板说了什么,对方才怯生生地起来,给她们整了两屉半热不熟的菜包子。
几个人找了两张不至于坐下就散架的长凳,围着一张被削去了一个角的四方桌,胡乱往自己嘴里塞包子。看得出来,不只是涟漪饿的半死,其余几位迹崖山徒子也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两屉包子很快就没了踪迹,那老板抖着胳膊,还挺客气,又给上了两屉。
“这老板好像很怕我。”顾子铭不是很饿,吃了三包子憋不住开口。
凤栖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会。“你不记得你醒来时是在何处?”
“不是长街吗?”
“是。”凤栖放下手中包子,想张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其她几个迹崖山徒子这会连看都不看顾子铭,目光不是跟饿狼一样落在包子上,就是看四面八方。
“我来说吧。”涟漪已经吃了八个包子了,梗了梗脖子。
她这次难得没有讲相声,竟然三两句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
顾子铭昏过去的时间不止一刻,而是三天。她刚昏过去时茯苓镇上仍是一片漆黑。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茯苓镇上的阵法力量徒然集中在了顾子铭身上,漆黑褪去,茯苓镇可谓是重见天日,那些被阵法困住的凡人终于苏醒。正当大家以为唐雪柔的法子起效时,四面八方涌出了之前攻击过顾子铭和涟漪的黑影。
确切地说,那其实是从某个魔修的噬魂灯中放出的鬼魂。那些鬼魂横冲直撞,见到凡人便想夺其魂魄。凤栖等人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只让涟漪和另一个修行还算可以的师妹将顾子铭带回客栈。
没想到等到真天黑后,顾子铭突然从床上犹如诈尸般起来冲到长街上。涟漪和那个师妹根本拦不住,只能在后面狂追。其余迹崖山徒子很快发现了这件事,但她们都在与那些鬼魂交手,分不了神去关注顾子铭。顾子铭就这样一直冲到原先站定的地方,分毫不差,站定后她便用魂神将整个茯苓镇搅得翻天覆地,那些鬼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