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声音分明和师姐的相差甚远。~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究竟是谁,是谁要这样让顾子铭想起自己?
终于,那跟小草被扯断,顾子铭眼角余光无论如何都未曾看清来人模样,残存的意识随之彻底陷入沉睡。
待顾子铭再次醒来,房中任是空无一人,身处的木桶中水温并没有降低多少。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顾子铭只是打了个小小的瞌睡。
她忙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后,顺着脖颈一直到肩膀处。
意识彻底涣散之前的触感是真的!
顾子铭心里有些发毛。这才下山第四天,发生的这些怪事一件比一件让她摸不着头绪。且不提那位师姐是否真是受师娘嘱托,前来保护她。单说这茯苓镇,如今还是不是师尊所描述的,百年迹崖山徒子下山试炼第一处都说不定。
若是把这事也放一放,那刚才发生的事便要算最诡异的一桩。+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顾子铭静下心来,试着回忆那人的声音,那是个女人的声音没错。迹崖山一众徒子到底多少人,顾子铭不知。但能这样悄无声息地靠近,并唤她“铭儿”的,除了那位大师姐绝无第二人。
听力这东西,顾子铭和寻常人没什么差别,自然是不至于连音色都分不清。
那声音……像是家师和那位师姐的融合。
心绪大乱,顾子铭将脑袋全数埋进了水中。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实在憋不住气,脑子就会变得一片空白,繁杂的思绪便随之消散。不管怎么说,她都没有这个能力去将所有事情缘由理清楚,那不如放过自己。
不知怎么的,如今连这招都失去作用。顾子铭抬头入水不知多少次,那声音总会在某个瞬间出现在她耳畔。
铭儿。
铭儿。
铭儿。
这二字多听了,就模糊了,分不清到底是在喊她,还是在喊别人。^y/u`e¨d+u.d^i?.~c-o~m?
顾子铭厌烦起来,刚想从水桶中出来,房门就被人敲响。这声音来得突然,顾子铭下意识将魂神散出。第二下叩门声响起,她已知晓来人是谁。
“怎么又这样乱用你的魂神,真当那是不要钱的树叶了?”凤栖推门进来,脸上的带着少许不悦。
只是这样的表情,她并不会在顾子铭面前显露太久。房门关上,顾子铭只正视了她一眼,便将脑袋再次埋入水中。
师姐真好看啊,好看得动人心魄。
在水中吐了两个泡泡,顾子铭心中的那点烦乱少了大半。“这不是泡太久了,我好像睡过去了,师姐你来得这样突然。”
“哦?”凤栖拖着尾音,伸手搅动木桶中的水,“泡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确实会犯晕。你师娘说了,这东西对你身体好,泡完能大补。”
大补?
顾子铭惊诧之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换来的,是凤栖无情白眼。
醒来到这会,水温凉的很快。顾子铭在其中有些待不住。偏是凤栖还在玩着水中的花瓣草药。
她白皙修长的手捞起三两花瓣,或是夹着红色,或是夹着蓝色。任由它们顺着水流从她的指缝中漏下,然后再从水中捞起更多。
难得,凤栖不盯着顾子铭看,只是盯着那些花瓣看。
见这位不正经的师姐竟然没有趁机调戏自己,顾子铭莫名不习惯,直直看着凤栖。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凤栖。凤栖确实生的美,在顾子铭心中,就比她师娘差了那么一点点。若是这位师姐能如同现在这样安静不语,也不笑,确实像个迹崖山的徒子。顾子铭也定能和她愉快,且和谐相处。
顾子铭不明白,凤栖为何偏是对着自己时,于对她人不同。面对她人,她向来平静,甚至淡漠,偶有的那点温柔只给小师妹涟漪。当然,持续时间极短。
刚下山那天,凤栖站在一众迹崖山徒子最前头,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当真能在这炎炎夏日,为众人降温。
“师姐,我能问你个事儿不?”在看到凤栖第四次将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顾子铭便觉着自己的心绪就像是那缕发丝般,被她来回拨动。
凤栖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倒映出顾子铭的脸。“想问什么?”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笑,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唯有那眼神依旧柔软。
偏生凤栖这般模样,对顾子铭而言,吸引力要大过前时妖媚状态。顾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