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添原本对卧底的这个任务十分感兴趣,但一听夜叶要派个不起眼的人,那指定不是她们这几个李守备见过的人了。+咸~鱼\墈¢书·王. ~首_发?
“咱们派谁去啊?”她好奇地问道。
夜叶唇角勾起一缕浅笑,颇有些神秘地说道:“我自有安排。”
此番剿匪之前,他特意从厢兵营要了几人当做辅兵,将除夕那日碰到的中军旧部余清从乔洛手中带了出来。
和虎.骑营其她士兵不一样,厢兵营的人平日里训练宽松,干的又大都是切料喂马的杂活,身上很少有那种明晃晃的军武之气。
再加上余清额角有叛军囚印,浑身上下都带着股憔悴,混在土匪群中根本不会惹人生疑。
这次的任务,自是交给她最合适。
最重要的是,在过去半年与余清的接触中,夜叶确定了此人可以信任,并用她给出的线索和凌霄暗中聚齐了一些散落在外的中军旧部,也查清了不少棠溪一案的疑点。/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夜叶原本还想找机会领兵打仗,尽快积攒军功升衔,有能力前去御都述职,好为棠溪雁翻案。
可离皇决定要来锁云山秋猎一事,倒是免去了他诸多麻烦。
我不就山,山来就我。
夜叶心想,他果然就是天选之子吧!
“这位上官大人,上官大人,上官大人!”寇颜有事相求,自然好言唤道,可叫了几遍夜叶都不理她,到最后声音不免提高些许。
沐笙歌碰了碰夜叶的手:“阿叶,叫你呢。”
心中想事情的夜叶这才回过神来:“啊,什么,谁叫我?”
寇颜:“……”
靠好想打他!
打过,但没打过!
更气了。
上官南北这个编出来的名字夜叶早已忘得差不多了,寇颜叫起来他自然没有感觉。
夜叶:“我不叫上官南北,我叫夜叶,你还有何事?”
寇颜深深吸气,控制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之前说你知道是谁救了我,若我归降,便可告知于我,对吗?”
夜叶点头道:“是,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名字,其余的我不能多说。,零·点+看_书/ ¨首?发′”
寇颜双眸怔怔,片刻之后才回道:“没关系,只要知道她是谁,我不管无论如何也会找到她。”
夜叶:“……”
那恐怕是有点困难。
“阿叶我们先出去清点寨中财物了,我觉得都留给李守备有点亏,不如藏起来一些,你们说呢。”
沐笙歌知道此事涉及棠溪家,夜叶不好解释消息来源,便想要带其她人出去。
薛司晨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
古霜也没有意见,唯有天添。
“诶别着急啊,我们听完那个名字再去不行吗!”
“你不着急去见你的马公子了?”沐笙歌笑问道。
“哦对吼,还有个小公子等着我呢,那我不陪你们玩了,你们聊吧我先走喽!”
虎.骑营的人很快就只剩了夜叶一个,寇颜见状,也将其她几位当家都遣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夜叶叹了口气,良久唇瓣间才吐出一个名字:“棠溪僮。”
寇颜仿佛没有听清一般:“谁?”
夜叶重复道:“棠溪雁长女,棠溪僮。”
“棠溪……僮。”寇颜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脚下一时没有站稳,撞到了身边的椅子,扶着桌子才堪堪稳住身子。
“你没事吧?”夜叶好心问道。
“我没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就是她的?”
棠溪雁一家已于一年前遭遇流放,后又死于非命,她的救命恩人此时已不在人世,更让寇颜心揪的是,她当初在得知棠溪雁叛国一事时,还曾唾骂过。
可现在,不仅连她自己都要去北沐了,棠溪雁的长女还救过她的命。
只要一想起这些,她就觉得自己该死。
“我不能告诉你我是如何知道的,但你应该清楚,我没有任何理由骗你。”
寇颜苦笑着从自己的贴身处拿出了那个珍藏了多年的锦囊,紧紧攥在手心:“是啊,你能知道那八百两抚恤金的事,想来说的应该是真的。”
夜叶看着那枚锦囊,属于棠溪夜的那颗心无端猛跳了一下,他捂住心口,唇瓣轻启,“这个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