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垣城外的皇协军营地,浅野少佐对第十三团团长王天贵的道:“从现在起,第13团的一切指挥权,由皇军的顾问团来负责。^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王富贵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日军用刺刀逼着列队。
旁边的第十六团团长李常山低着头,冷汗浸湿了崭新的绸布衬衫 —— 一个小时前,驻张垣顾问团突然接管指挥权,浅野和中村带着一个中队的日军闯入13团和16团营地,宣布要 “协同作战”。
“皇军有令,” 中村少佐慢悠悠地擦拭着指挥刀,“让你们的人把军装脱下来,给‘皇军’换上。”
王天贵猛地抬头:“少佐!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 浅野一脸地蛮横,对王天贵道,“战斗的时候,治安军冲在前面,皇军帮你们‘压阵’!等会儿进攻时,你们若是敢后退一步,无论官阶,就地枪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王天贵和李常山的婆娘和女儿,“如果这一仗,不能攻点八路据守的阵地,她们就将送到慰安所。”
无论是王天贵还是李常山,浑身都是一颤。
中村拍着两人的肩膀:“两位团长是聪明人。等拿下龙烟,冈村司令官会赏你一个师的编制。”
很快,伪装成皇协军的日军混在队伍里,向龙烟铁矿东线进发。!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
龙烟铁矿核心堡垒内,守备队长龟田大尉将最后一箱 “特种烟” 搬进地下室。
这种装在墨绿色钢瓶里的糜烂性毒气,标签上写着 “演习用发烟剂”,但每个士兵都知道,一旦打开阀门,百米内的生物都会变成烂肉。
“报告!帝国侨民集合完毕!” 副官的声音带着颤抖。
龟田走到广场上,看到两千多名日本技工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大多是矿工、工程师和他们的家属。一个个戴眼镜的技术人员哆哆嗦嗦地接过步枪,枪托磕在地上发出轻响。
“从现在起,你们都是皇军士兵!” 龟田举起指挥刀,“八路军就在外面,他们会杀了男人,抢走女人和孩子!想活下去,就用子弹告诉他们 —— 这里是大日本帝国的土地!”
人群里响起低低的啜泣。一个妇女扑向龟田:“大尉!我的丈夫是工程师,他不是士兵啊!”
龟田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现在是了!所有人听着,你们敢后退一步者,就格杀勿论!”突然,远处传来隆隆飞机的轰鸣声,龟田猛地扯开嗓子:“皇军的飞机到了,支那人在皇军的飞机的轰炸下面,都将颤颤发抖,他们的所大炮都将被消灭掉。”
五架九七式重爆击机如铁鸦般压向龙烟铁矿上空,引擎的轰鸣撕裂了清晨的寂静。\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机腹下的太阳旗在朝阳中泛着刺目的血光,它们盘旋着,如同秃鹫在寻找腐肉——核心堡垒的龟田大尉早己通过电台将八路军炮兵大致方位报告给了航空队。
“发现一号目标,十一点方向!”小林少尉的吼声在机舱回荡。
三架长机猛然俯冲,五十公斤的高爆弹如死神的镰刀般坠向山谷。
第一波爆炸掀起十米高的泥浪,精心伪装的假炮阵地瞬间被烈焰吞噬,裹着伪装的木架在高温中扭曲爆裂,镁铝燃烧弹炸开的火球温度高达2000度,将整片洼地烧成熔炉。
日机愈发猖狂。确认地面毫无反击,机群高度骤降至树梢,几乎是擦着山脊掠过。
飞行员甚至能看清八路军阵地上被气浪掀飞的土黄色军帽。
很快,他们扑向第二、第三处“炮兵阵地”,燃烧弹泼洒出连绵火海,将整条山沟染成血红。
指挥所掩体内,老马的目光钉子般扎在观察孔上。
每一次爆炸都让土层簌簌震落,浑浊的烟尘弥漫在狭小空间里。
赵一虎攥着驳壳枪的手背青筋暴起:“大队长!让机枪开火吧!再忍下去,假阵地烧光了就得炸真家伙了!”
老马纹丝不动。
在天空中的鬼子轰炸机群是九七重爆一型。这种双引擎的钢铁凶兽最高时速只有478公里,此刻正嚣张地悬在树梢高度,机腹毫无防护的油箱如同裸露的心脏。
载弹量只有750-1000kg ,仅相当于美军B-17的1/6。它的致命缺陷在于防护装甲薄弱, 油箱无自封设计。
但他比谁都清楚:仅凭他手头上的小口径机枪,并不足以对这些鬼子的飞机形成致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