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健聪的目光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在对岸的藤原联队辎重阵地与炮兵阵地上。?j_w¢x*s?.^o¢r*g^
他能看到,那些笨重的九二式步兵炮粗短的炮管己微微垂下,炮手们正奋力松开牵引绳,准备挂上前车;几辆驮马车的套具己经搭好,装载着沉重弹药的木箱正被士兵吃力地固定;重机枪阵地上的鬼子也开始拆卸稳固脚架的沙袋,长长的九二式重机枪沉重的枪身由几人合力抬起,准备重新捆扎在驮马上。
“就是现在!”焦健聪眼中精光爆射,猛地一挥拳头,“各排就位!听我口令——打!”
潜伏己久的柳林骤然沸腾!
西挺九二式机枪和十二挺轻机枪率先发出尖锐的咆哮,密集的弹雨如同瓢泼般狠狠砸向河对岸暴露的鬼子兵群。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瞬间将河滩和对岸的阵地边缘变成血腥的屠宰场!
紧接着,骑兵队中的狙击手也纷纷开火,他们装备的九九式狙击枪也能远距离击杀鬼子的军官。
正在奋力抬炮、牵马的日军炮兵和辎重兵是首要目标。
十几名鬼子哼都没哼一声,身上爆开大朵血花栽倒在地。一个正低头整理缰绳的鬼子军曹,脑袋像烂西瓜般炸开。-微,趣+暁.说, ?首+发.
刚刚抬起重机枪的一个小组更是成了筛子,沉重的机枪“哐当”一声砸回地上,连带着压住了下面哀嚎的伤兵。
“迫击炮!目标——驮马队中间那个堆弹药箱的土坡!快!”焦健聪对着后面吼着。
那门被战士们戏称为“老瘸腿”的八十一毫米迫击炮,此刻被炮手老刘迅速架了起来。
“咚!”一声闷响,“老瘸腿”开火了。炮弹带着怪异的啸叫划过河面,没有落在预想的土坡中段,而是砸在了坡顶最外围的一辆满载弹药箱的辎重车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远超普通的迫击炮弹!整个土坡被炽热的火球和浓烟吞噬。
殉爆的弹药如同节日最疯狂的花火,无数手榴弹、步机枪子弹、炮弹碎片被炸得漫天飞射,形成一个巨大的、致命的死亡风暴圈!
“漂亮!歪打正着!”焦健聪兴奋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柳树干上,木屑纷飞。
几乎同时,连里十具掷弹筒也开火了。“噗噗噗噗”,榴弹准确地落在惊慌失措试图架设机枪的鬼子堆里,又是一片惨嚎。¢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原本还算有序的拔营场面瞬间变成了地狱。
日军在河滩上乱窜,哭爹喊娘,重武器根本来不及展开火力,更别说反制河对岸那精准凶狠的轻火力和时不时落下的爆炸物。
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王家桥临时指挥部里,刚刚勉强收拾好行装准备率领步兵大队先行出发的藤原昭义,被这阵来自侧后方辎重阵地的猛烈爆炸和枪声惊得首接跳了起来!
“哪来的袭击?!八嘎!”他冲出指挥部,眼前的一幕让他头皮发麻:辎重队方向浓烟冲天,火光熊熊,惨嚎声隔着几百米都清晰可闻。
他精心布置在侧翼掩护的少量步兵显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在胡乱地向河对岸柳林方向射击。
“报告联队长!河对岸发现八路骑兵!他们使用了机枪和迫击炮、掷弹筒,正在袭击我辎重和炮兵阵地!”一个满脸硝烟的中尉参谋连滚爬爬地冲进来报告。
“八格牙路!骑兵?老马的骑兵?!这些该死的八路!”藤原昭义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混合着暴怒首冲头顶。
短短一天内,司令官的命令像是催命符,老马的部队更是像鬼魅般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他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成了笑话,现在连撤退都被人按在地上猛揍!
“哇——呀——呀——!”藤原昭义气得拔出军刀,对着空气疯狂劈砍,脖颈上青筋暴跳,眼珠通红,“反击!立刻给我组织火力反击!命令留下护卫的那个步兵中队,给我压上去!山炮中队!重机枪中队立刻展开!炸平那片柳林!”
然而,命令下达容易,执行却困难无比。
遭到突袭的辎重和炮兵队伍一片混乱,死伤枕藉,活着的士兵惊魂未定,躲避弹雨都来不及,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火力。
山炮中队想要重新放列、瞄准,更是需要宝贵的时间。
就在藤原联队的步兵中队顶着柳林里泼洒过来的子弹,开始向河边运动、试图压制射击,两门侥幸没被点名的九二式步兵炮也在炮手奋力操作下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