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就顺手标了上去……我也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咱们的队伍上没有身管火炮这回事。”
周永胜补充道:“报告长官,刘参谋是从云南讲武堂炮兵科毕业的!我是步兵科的,是同一届毕业的。老刘画图,不管什么图,都是一定要标上炮兵阵地和炮兵射击的火力诸元和标尺的。”
“刘大参谋,你的这个习惯可是太好了。”老马不由笑了起来。这也是他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地笑。
这回算是真的捡到宝了。这个刘铁和周永胜都是久历战阵老兵,居然还都是云南讲武堂毕业的学员。
“保定的课堂,讲武堂的操场,黄埔的战场!”
在中国军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这也是对中国近代三所著名军事院校特点的一种概括。
云南陆军讲武堂能够和保定、黄埔并驾齐驱,自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云南陆军讲武堂对学员的军事训练极为严格,操场训练强度大,培养出来的军官都是身体素质和军事技能都十分过硬。
在其存在的 26 年时间里,为中国培养了众多杰出军事人才,包括朱德、叶剑英、周保中、卢汉、龙云等人都是从云南陆军讲武堂走出来的。
另外,包括朝鲜的崔庸键,越南的武元甲,韩国的李范奭,也是云南讲武堂的学员。
自己的这么一支小队伍里,居然能够捞到刘铁这样的专业的炮兵人才,也算得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了。
刘铁挺起胸膛,对老马道:“长官,有什么任务,你就交待吧。”
周永胜也是砰地立正,对老马道:“长官,有什么命令,你就下吧。你打鬼子是把好手,我们几个是铁了心地跟着你,一起打鬼子。”
“我们要在这张庄和鬼子硬碰硬地干一场。”老马一脸地严肃,对周永胜和刘铁道,“我这支部队的底子,你们也是知道的,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平时大家打的也是游击战,没有和打阵地战的经验。你们都是跟着唐军长、寸师长多年的老部下,也是科班出身的。所以,我想请你们分别担任炮兵总指挥和村落防御战前敌总指挥。”
“这个不合适吧?”周永胜和刘铁闻言,皆是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老马居然会对他们如此地委以重任。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老马一脸地肃然,对两人道,“国难当头,一切地抗日守土为重。我们的这支部队虽然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战斗力还是有的。只要咱指挥得当,鬼子想要在咱们这里占便宜,是办不到的。”
“好,既然长官这样看得起我们,长官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刘铁和周永胜异口同声。
老马想了想,把王庆瑞叫了过来,对他说道:“从现在起,你们连就改编成炮兵连,由刘铁同志任炮兵连长,你当指导员,我把那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和那门迫击炮以及所有的掷弹筒都调给你们连。记住了,刘铁同志是从讲武堂炮兵科毕业的专业人才,关于炮兵的训练和战斗运用,你都听刘铁同志的。”
“是。”王庆瑞回答道。
刘铁想了想,对老马道:“那个张小顺原来也是干炮兵的,能不能把他调过来?”
“可以。不过至少要让他当副连长。”老马十分干脆,对刘铁和王庆瑞道:“整个部队,炮兵连只要看上谁,都可以优先调用。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战斗打响的时候,炮兵能够随时把炮弹砸到鬼子的头上去。”
刘铁呯地立正,对老马道:“长官放心,我一定要让日本鬼子看一看,咱们炮兵连的厉害。”
送走刘铁,老马又将周永胜拉到地图旁,对周永胜道:“你来说说,这一仗该怎么打?”
“长官,张庄这地形,是老天爷赏咱的防御场。” 周永胜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张庄的轮廓边缘,指尖划过炭笔勾勒的村道与房屋分布,眼神锐利如鹰隼。
他出身云南讲武堂步兵科,又随滇军在淞沪、武汉战场摸爬滚打,此刻面对张庄的黄土与青砖,仿佛在解读一道早己烂熟于心的军事命题。
他抬头看向老马,语气沉稳:“村子东西长约五百米,南北宽三百米,青砖房屋占了七成,墙身厚实,鬼子的掷弹筒和手榴弹不起作用。九二步兵炮除非抵近到两百米内平射,否则休想轰塌房屋。”
老马点了点头。村子的地形他刚刚也看过,确如周永胜所言,绝对是易守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