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的话题终于来到了重中之重。*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双方同有合谋之意,自是不必佯装推辞,太子刚提出要和他们结党,李长安便答应了。
陈小北素来听闻太子形单影只,连个朋友都不曾有,当“结党”一词从他口中冒出来的时候,还是颇有惊讶之意。
“原来殿下也并非独来独往之人,我一直以为殿下在官场中
是……独树一帜的存在。”陈小北本想用“出淤泥而不染”来形容,但觉得略带贬义,便随即换了词。
“我看上去像个书呆子,朝廷百官都觉得我不如二皇子聪慧,但是人不可貌相啊。”太子给陈小北使了一个眼神。
李长安嘴唇微带笑意,从此刻一番交谈中,他终于明白自己曾经也误会了太子。此人并非没有心眼,只是不同于二皇子,他从不参与任何算计与纠纷。
“殿下既然与我们交好,想必在朝中也是有同伴的吧?”李长安试探性问道。·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
太子轻笑:“今日告诉你们也无妨,是宋大宰相。”
陈小北心中惊愕万分,瞬间想到宋宰相为皇后求情一事。当时官场中传出一些声音,说皇后收买了宰相,没料到那日宋宰相挺身而出竟是因为太子。
“你和宰相是为一党,你母亲……不会不知道吧?”李长安怀疑道。
“这事情目前只有你们知道。”
李长安心中感叹,想不到太子竟如此深藏不露。这般韬光养晦,难怪如今能一鸣惊人。
“其实我母亲同样有秘密不曾告诉我,不过后来我还是知道了。”太子叹了一声,神情有些无奈。
“什么事情?”
“今日告诉你们的消息千万不要说出去,其实皇后和宋宰相有一个私生女。”
一听到“私生女”三个字,陈小北瞬间来劲儿了:“啊?谁呀?”
“是二皇子的妻子。¢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此话一出,气氛僵死,陷入冷冰冰的寂静。
诧异无法言表,只好用沉默来应答。
陈小北在桌底下踹了李长安一脚,递来一个小眼神,悄悄问道:“你知道这事儿吗?”
彼时李长安还没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宋温暖的面孔,以至于陈小北踹了他好几脚他才发现。
“不知道。”他回答,“我想,宋温暖自己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陈小北咬牙切齿,愤愤言语:“二皇子肯定知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娶宋温暖了,就是为了用她对付皇后。真是好生歹毒。”
“我没见过那姑娘,但听说她为人很好。”太子叹息,“二皇子篡权一败,抄家灭族,真是可惜了宋姑娘一条人命。”
刹那间,李长安瞳孔放大,头皮快要裂开。他内心慌乱如麻,似乎坠入无尽深渊。恐惧在脑中潜滋暗长。
之前他怎么没想到这件事情呢?
如果剿灭二皇子和李长庚,那么宋温暖怎么办?她怎么可能活得成?
“李神医神色不佳,是怎么了?”太子眉头微皱,关心起来。
李长安没回答,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陈小北提高音量,也慌张起来:“二皇子一派篡位失败,宋姑娘也得死?为什么呀?她又没参与这场纷争。”
“陛下不会管这些,陛下只知道她是二皇子的妻子。”太子说得无奈。
陈小北在桌子底下又踢了踢李长安,小声低语:“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长安心中同样无解,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太子神情颇有些奇怪:“怎么了?你们莫非跟宋姑娘很熟悉?”
“她是我们的朋友。”陈小北回答,“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人。”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刚才你们答应同我结党合作之事,可还作数?”
陈小北没回答,戳了戳李长安胳膊肘。
李长安手撑着额头,轻轻说道:“一诺乃千金,既然已经答应殿下,哪儿有反悔的道理?”
此刻,他的内心陷入激烈的挣扎,李长庚他不得不除,宋温暖他又不得不保,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李长庚和二皇子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对付李长庚便是和二皇子作对,二皇子篡权一败,宋温暖必死无疑。
“现在京中有多少人知道李长庚是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