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吗?”她突然这般说道,“人们说儿时记忆会被遗忘,但我终于明白那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尤其是不好的那些。¢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桑文父母去世得早,来到王家当弟子的时候只有五岁,而其他的王家门生年纪再小也有十岁出头。那时候,她很想和大家一起玩,也想和大家交朋友,但似乎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就是不受人欢迎。
“那时候我对大家伙儿不好吗?我何尝不是把所有好东西都拿去分享?”她摊开双手,无辜说道:“可是他们呢?他们觉得我年纪小,为他们效劳就是理所应当!”
她抬头,深吸一口气,平息了内心的怒火,微微发出一声感叹:“你看见了?不是我本性邪恶,是善良的人没有好报!”
王贤开口道:“这世上善恶终有报,谁告诉你人善被人欺?你没得到好报,是因为你没有坚定你的善良。!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坚定地善良下去有用吗?我不相信善恶终有报!”桑文狠狠瞪着王贤,非常厌恶他的说教,“你看看那个李长歧,为天下人倾尽一切,倒头来他得到的是好报吗?他大哥甚至要他死!”
桑文心想,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坏得彻底些,干脆将所有讨厌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以便铲除所有被他们伤害的可能性。
她知道讨厌她的人永远会讨厌她,与其想方设法躲避他们的伤害,还不如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全部臣服于自己。
彼时,她端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王贤说道:“师哥啊,你别怪我这样折磨你,其实你只要说声爱我,让我感觉你没那么讨厌我,我也可以好好对你的。”
“你觉得有人将爱你挂在嘴边,他就一定会将你挂在心上?”王贤问。
“不重要啊,我就是喜欢听别人这么说。′如^蚊.王\ ,埂/辛~醉_筷\”
“江湖上到处是你的追求者,想必这话你已经听了无数遍。”
桑文喊道:“可是你却不肯对我说!我更希望你对我说!全天下,我最在乎的只有你一人!”
王贤义正言辞:“我很讨厌你,恨不得杀了你。”
此言一出,桑文怒火中烧,抬起一脚将王贤狠狠踹倒在地。
他本就受了重伤,一点防备都来不及,直接摔在地上磕破了额头。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声不吭,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
“王贤啊王贤,我知道你脾气犟,不怕疼。我越打你,你就越不肯服我。”桑文神情凶狠,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但是我不相信,你不怕我羞辱你。”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贤大吼一声。
桑文喜笑颜开,说得眉飞色舞:“我要你臣服于我,要你说爱我,要你讨我开心。”
“士可杀不可辱,如果你要羞辱我,大可直接杀了我。”王贤神色冰冷,但额头突起的青筋意味着他很愤怒。
“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桑文摸着自己的心口,说得发自肺腑,“师哥你别害怕,我现在不碰你,我先去李长歧那边看看。”
……
……
“李长歧!”
且说李长安此时正翘着二郎腿睡大觉,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叫一声,差点吓破了胆。睁眼一看,只见桑文大美人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分说又开始嫌烦了。
“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在睡觉吗?”李长安抓了抓脖子,牢房卫生不好,感觉身上有点痒。
“哎呀,我感觉我好像过敏了,你快叫人拿点药给我。”李长安道,“哦对了,牢房里有蚊子,我好像被咬了,你再拿柱蚊香给我。”
“等一下,还有,我也有点渴,你再端碗水给我。”
桑文骂道:“你再给我废话一句我就打烂你的嘴!”
刚才,她希望王贤能和自己多说几句话;现在,她求着李长歧能和自己少说几句。
李长安摸摸鼻子,不开心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来呢,是想告诉你一件大喜事。”桑文笑眯眯地说道。
李长安一听有喜事,立刻打起精神来:“快说来听听。”
“后天,我要结婚了。”
李长安:“哎呀恭喜呀,不知桑大美人和谁结婚啊?”
“那当然是我的好师哥王贤啊。”桑文矫揉造作一声。
李长安倒抽一口冷气,心想王贤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