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坐在马车上,朝门内微微侧脸,目光落在李长安身上:“今早听闻陈小公子武林大名,本想来贺喜一声,不料尚书府今日已有了客人。?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陈小公子要觉得不便,我可以改日再来拜访。”
李长安拱手作揖,道:“殿下误会,我不是客,我身边这位姑娘才是。”
绵儿丫鬟低头不语,迟迟不敢站起身来。二皇子神色微动,随即下了马车,朝她这边迈了几步。
“我在宫中见过你,你不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吗?你来尚书府干什么?”二皇子顿了顿,眼底一抹清辉闪过,试探性地问道,“皇后让你来的?”
“昨夜皇宫进了贼,皇后娘娘命我来尚书府看看。”绵儿丫鬟朗声说道,字字铿锵。
彼时,二皇子勾了陈小北一眼,嘴唇微动,像是在思考什么,须臾,他摆了摆手,轻松一笑。
“皇后总是乱想,那贼人怎会是陈小公子,我可以替他担保。·l_o*v*e!y+u,e~d?u,.,o·r′g¢”二皇子斜着陈小北,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飘过,“你若是没别的事,可以回皇后身边了。”
绵儿丫鬟不敢不从皇子之命,点了点头,起身告退。
“还有。”二皇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叫停刚踏出尚书府大门的绵儿丫鬟,悠然一声:“你跟皇后说说,让她看好自己的宝贝,莫要叫贼人偷了去,坏了她的大事。”
伴随着皇后丫鬟的离去,这场令陈小北惊心动魄的入宫盗窃彻底结束,他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和身边的李长安一样,长长舒了一口气。
“殿下是在包庇我。”陈小北冷然道。
二皇子一抬眼皮:“想来问你是否大功告成,还没下马车,就猜到你败了——哎对了,你身边这位公子是谁啊?”
李长安微微一笑:“在下李长安,是陈小北的朋友。/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那你也是尚书府的客?”
李长安突然不知如何定义自己的身份,这一瞬间,他总感觉自己是被陈小北包养的小白脸,心中不由得尴尬起来。
陈小北道:“不是客,这位是李神医,陈家的家庭医生。”
李长安立刻点头。
“李神医竟然知道陈小公子昨夜去偷了昆仑神剑?”二皇子神情有些惊讶,转而看向陈小北,问道,“莫非你们二位知无不言?”
陈小北和李长安相互对视片刻。
“情如手足,刎颈之交。”李长安呵呵笑了一声,指着陈小北,“我给他看过大病的,他很感激我。”
“大病?”二皇子看着陈小北,疑惑道。
陈小北想了想,记得自己好像没得过什么大病,于是盯着李长安:“啊?什么?”
李长安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给陈小北使了个小眼神。
陈小北知道李长安又在说自己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眼神扫过二皇子,心中还记得明哲保身的初衷,并不想跟二皇子走得太近,于是将眼前的贵客甩给李长安招待,转身就跑了。
“我遛狗的时间到了!”
李长安看着陈小北潇洒离开的背影,心想户部尚书在朝的地位大约能和二皇子平齐了,以至于这孩子现在竟能对人家皇子爱理不理。
“小屁孩,就这样,在家里任性惯了。”李长安道,“他不懂事,殿下别和他计较。”
二皇子挥挥手,轻松一笑:“无所谓。不过既然陈小公子和李神医是至交,那么我对于李神医来说,应该不算是陌生人了吧?”
“哎呦,常听陈小北夸殿下神色俊朗,我这耳朵都听出茧来了。”李长安圆滑道,“殿下随我进尚书府走一走吧,正巧,我有些事情想问殿下。”
刚才绵儿丫鬟离开的时候,二皇子突然提到皇后的什么大事,李长安心想,这位二皇子殿下对皇后的心事真是了如指掌。
看来,皇后为什么想要昆仑神剑,在二皇子这里大约可以得到答案
。
“巧了,我也有些事想问问李神医。”
李长安听到二皇子说有话想问自己,不禁觉得惊奇,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和陈小北有关,于是问道:“殿下想问陈小北为什么要偷昆仑神剑?”
“正是如此。”
李长安犹豫了一会儿,本不想说,但最终还是娓娓道来:“不瞒殿下,李某呢,虽是神医,但久病不可自医,需要去趟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