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知,他中了我一针,半个月内定然动不了胳膊。¢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是与不是,一看就知。”
皇后眉间瞬间流露出一抹喜悦,而那喜悦的神色却一点儿也不亲切,叫人无比胆寒。
“还有这等妙事,真是太好了。”她顺着自己的长发,眼神妩媚动人。
绵儿丫鬟道:“那我现在便去看看。”
“哎,不用。”皇后立刻阻止,“既然他半个月都抬不了胳膊,那明天早上再去也不迟。今天都这么晚了,也该让户部尚书府的人好好休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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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打开房门,手里拎着一个棕色的小箱子。箱子里放着刀,药水,纱布,以及针线等等医疗工具。
“哎呀,不行了,疼死小爷了。”
厢房的灯光下,陈小北面容扭曲,前俯后仰,使劲儿往右肩上吹起。
“我有没有建议你不要去偷神剑,你听了吗?”李长安没好气地谴责,端来一个圆桌,将箱子放在上面。¢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他奶奶的皇后,卖国牟利,宫里还藏着打不死的高手。”陈小北手指瑟瑟发抖,想碰碰那伤口又怕疼,眼睛里挤出泪花来,“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我这胳膊是不是重伤不治了?”
李长安抬手轻轻一按,陈小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骨头碎成了三块,能治好,问题不大。”
“这还叫问题不大?你知道我有多疼吗?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陈小北扯着嗓子大喊,然后又呻吟起来,“哎哟哟哟~~~”
“小朋友,你看看哪个武林大侠受了伤像你这个样子,还是个外伤。”李长安吐槽。
陈小北怼回去:“那武林大侠也是人,是人能有不怕疼的?”
李长安不和那小屁孩废话,自顾自从箱子里拿出小刀和酒,淡定说道:“来,把衣服脱掉。¢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陈小北看着那刀和那酒,面露寒光,身子一扭,颤颤问:“你想干嘛?”
“给你接骨啊。”李长安道,“你放心,李神医的大名不是随便叫的。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能医死人肉白骨。”
“那你拿酒干什么?”陈小北目光湛湛,“给我喝?”
李长安二话没说,开了酒瓶往陈小北伤口处一倒:“消毒。”
陈小北又一次发出凄惨的叫声。
“小朋友,你真的太软弱了。你闯江湖那会儿,我就不该处处护着你,就应该让你吃些苦头。”李长安嘴巴一扁,眼睛一斜,“你现在这种怕疼的德行全是被我惯出来的,是为师教徒无方。”
“我没有你这样的师父。”陈小北恶狠狠地瞪着他。
李长安拿来镊子,将粘着伤口的碎布摘下:“你呢,就想想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的故事,这接骨啊,也就不疼了。”
“不行!”陈小北躲开了他手中的刀,“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觉得不痛?”
“自然是把你的神经都抽出来。”李长安道。
陈小北嘴巴一撅,真生气了:“才没跟你开玩笑!”
李长安抬抬眼皮。
他作为李长歧,那无人问津的五年里遭受的绝不仅仅是精神重创。他为了化解戾气,用遍种种毒药,同样历经着旁人无法忍耐的皮肉之痛,什么刮骨疗毒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是小意思。
但陈小北这孩子不一样,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开刀接骨这样的事情大概率真的经受不了。
“那行吧,有个办法倒是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李长安二话不说,将陈小北一掌打晕过去。
此刻陈小北倚在李长安肩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了。李长安看着这孩子熟睡的脸,隐隐觉得心疼,同样也很歉疚。
为什么偏要拿昆仑神剑呢?这孩子就这样希望自己活下去吗?李长歧早就死在了天山下,而他李长安这条贱命本来就不值得被拯救,这孩子何必这样深情?他又该如何偿还这个傻小子?
窗外的月亮渐渐落下,过不了几个时辰就天亮了。
……
……
不知是陈小北太过疲倦,还是李长安那一掌太过生猛,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陈小北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爬起来,注意到自己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