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挂画是一幅海景油画,画上有海水,沙滩,海鸥以及游轮。¢午·4?看-书′ ?庚/欣!蕞.哙.陈小北没什么美术学问,说不上来这幅画究竟妙在何处,但就是觉得夕阳下的轮船很是好看。还有那画上的海水,裹挟着金沙,就跟真要溢出来似的。
陈小北有些好奇,伸手摸了摸那油画。结果就是这一摸,他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还夹着一丝荒唐的喜悦。
好家伙,这后面是空的,还真有个暗格。
找了半天找不到,一转身,暗格就在身后的墙上。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过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类的想象力也不过如此。靠打洞藏东西的伎俩,也就是思维的天花板了。
陈小北抬住那幅画的边框,没想到竟然这样沉重,不用些武林功夫真的搬不动。他很不解,皇后是怎么搬得动这幅画的?
他害怕闹出声响,不敢用功力,使出全身力气将挂画微微移了个小角落。′鑫!丸`夲\榊`栈* ,已¨发′布?罪·辛¢章`踕?往里面一看,心脏激动得狂跳,昆仑神剑真的在里面!
他找到了昆仑神剑!
陈小北再次使劲儿,准备把画像移开来。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有人来了!
陈小北心头雷霆乍响,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来不及多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窗帘后面,屏住呼吸,务求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下一秒,房间里灯开了。
此刻陈小北手心汗水渍出,心脏怦怦狂跳,忍不住骂娘,自己到底踩了什么狗屎运?
灯光虽不亮,但鹅黄色的窗帘之后,皇后和她丫鬟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她们的说话声一样听得清清楚楚。
“外面那些宫女太监们白天个个偷懒,现在竟然还偷着打盹儿,娘娘是该好好惩罚他们,也叫他们长长记性。^薪/丸` . ?榊`栈- ¨哽·欣?嶵^快?”
“绵儿,这事情交给你,他们这个月的赏银扣三成。”
“是。”
昏黄的灯光映出她们柔和的身段,皇后大约是刚刚洗完澡,头发未干,散在背后,那长发更显她个子的高挑。
那丫鬟欠了欠身子,转而又问道:“皇后娘娘准备休息吗?”
“我不困。”
皇后竟然在丫鬟面前以“我”自称,陈小北心头微感诧异,隐隐觉得她们二人并不同于平常的主仆关系,反倒更像一对相知已深的朋友。
夜渐渐深沉,他知道自己暂且溜不掉了,只能等到皇后睡着,再将昆仑神剑盗走。他在心里暗暗祈求,皇后千万不要发现墙上的挂画被微微往右移了些。
皇后坐在床边,穿着轻薄的丝绸睡衣,梳着自己长长的黑发。
“阿苏勒衡走了吗?”她轻声问道。
“他回去了。”绵儿丫鬟说道,“不知娘娘可否喜欢今天殿上的比武?”
皇后叹了口气,道:“阿苏勒大可汗说好,将派人来中原献上一剑舞,特意强调来者是草原最得民心的军中魁首,我还期待着呢,结果不料竟变成一场比武。”
“不是陈公子与阿苏勒衡私下商定的吗?”
“哪里是?那小孩子大约觉得自己忘了送礼物,临时耍个滑头小心思罢了。”皇后将梳子放在一旁的圆桌上,将蓬松柔软的头发勾到耳后,“不过阿苏勒衡倒是有意思,竟没拆了陈小北的台。熟人间彼此照应倒正常,萍水相逢,出手相助,真是难得。”
“皇后娘娘不怪他们欺瞒您?”绵儿丫鬟问道。
“欺瞒?”皇后微微提高音量,“这世上谁不揣些自己的小心思?人与人之间向来是逢场作戏,一味诚实的人注定叫人讨厌,所以我便允了他们这场比武。”
“娘娘此举高明,明儿早上,京城多了一个大名鼎鼎的武学奇才,算是我们中原人的荣耀。”
皇后微微一笑:“陈小北那孩子唐突说要比武,我只当他耍着玩,没想到竟有这样强的武学造诣。他这名声传出去也好啊,说起来是中原人打败了草原人,国人脸上倒也添了光。”
“我估计,阿苏勒衡这次回去,漠南大可汗定要谴责他了。”绵儿丫鬟打趣道。
“那倒不至于,阿苏勒衡怎么说也是草原百姓心中的英雄。更重要的,你可别忘了,是他为大可汗拿下了令他们头疼的永安城。”
“可要论功,归根结底也是娘娘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