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怎么感动我啊?”李长安抬抬眼皮,内心生出一丝好奇来。·墈-书/屋/ ?唔¨错.内`容_
陈小北摸摸下巴:“你现在不想为我活下去,说明我对你还不够好。以后所有的好东西我都让你先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话音刚落,他躺在地板上,指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又道:“哪怕你要月亮,我都想办法给你变个假的出来。”
他内心荡漾着暖意,越来越怜爱这孩子:“小北啊,你做人何必这样认真呢?你这样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小爷我岂会在乎别人如何待我?我说了要对你好,就一定要对你好。”
“你这小朋友真是傻到家了。”李长安无奈地说。
“你可没资格谴责我。”陈小北犟起来,“要论认真,你做人比我认真多了,比我傻多了。”
李长安望着天上的月亮,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这小朋友跟着自己学坏了,做事但问耕耘不问收获。`0_0/暁\说′惘¨ ?冕^肺·跃/犊+
“你整颗心都放在我身上,你老爹怕是要跟我掐醋呢。”李长安打趣道。
“老爹才不会,他会说败家儿子是个性情中人。”
李长安微笑:“他会说败家儿子只知道小情小义,真没出息。”
陈小北没有继续跟李长安嘴硬下去,只是静静地躺着,看着美丽的星空。
过了许久,李长安突然想起今夜尚书府的晚饭,他想问陈小北有没有吃到那个松香鹅油卷儿,结果刚一回头,发现小北这孩子已经睡着了。
他睡得很香,胸膛一起一伏,微微打着鼾,仿佛好些天没休息好一样。
“小屁孩啊。”
李长安微微感慨一声,然后将陈小北背回了屋房。
......
......
琅琊王家的后花园中有个湖,湖上有个不大的亭子,王家人称其为“赏荷亭”,顾名思义,这亭子是夏天赏荷花用的。!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四月初的时候,湖上不仅没有荷花,风也很大,可王贤却一个人站在那里,心事颇重的样子。
这些日子王贤很忙碌。金陵李家出了事后,琅琊王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江湖上流言蜚语不断,对王家人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也有些附庸李家的小门派来找王家人讨要说法。
王贤早出晚归,处理这些大小江湖事务,几乎不怎么睡觉。但是事态似乎没有如何好转,舆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使得他心神不宁。
经过一番毫无意义的挣扎,王贤意识到处理这件事情的最佳办法或许是不闻不问。那些站着李家的江湖门派大概率只会骂一阵子,得不到相应便会将嘴巴闭上。
今天上午,他站在赏荷亭里,将手头的江湖事情全全都下,只想一个人找个地方安静会儿。
此刻他的思绪来到金陵,来到李长歧身上,他已经好一阵子没见到李长歧了。
关乎李长歧的舆论风声总是传得极快,王贤听说李家出事那天李长歧回去了。现如今李长歧还活着的消息早已在江湖上传了个遍,他那神医李长安的假身份也被识破了。
王贤并不知道李长歧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对外界的声音又是个什么反应。他想,李长歧这个偏安一隅的人突然被这么多人叨扰大概率都要烦死了。
此时王贤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想去一趟长安医馆,将李长歧带到王家来,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
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扰了他的思绪。
“拜见师哥。”
王贤知道桑文站在自己身后,但他并不想理会,他甚至想直接杀了她。他知道李家被讨伐的事情肯定跟桑文脱不了干系,但他却没有问责她的证据。
这个女人害死了他的母亲,还想害死他唯一的朋友,想到这里,王贤攥紧拳头,眼中寒芒过后,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师哥,我这里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王贤依然背对着她,冷然说道:“江湖上所有的重要消息都有人专门为我打听,我没有不知道的。”
“可这个消息师哥打听了很久都没有眉目。”桑文如是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的色彩。
王贤皱了皱眉头,面色更加冷酷。琅琊王家在江湖上占据半壁江山,附庸的小门小派
不尽其数,在这样密集的人脉网络之下,还真没有什么他打听不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