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上茅厕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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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之后,尚书大人大约是心情太好了,说要和李长安玩打牌。`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李长安有些许为难,实话实说,他不怎么会玩牌。金陵李家家规森严,连玩都必须玩得风雅,什么打马吊,斗地主根本不可能被允许。
虽说李长歧性格放浪,桀骜不羁,但好歹也是个人模狗样的正人君子,明白赌钱是不良嗜好,所以对于玩牌着实不怎样精通。
但是李长安发现,陈小北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屁孩好像藏得还挺深。
且说李长安和尚书大人玩了两把全都输了,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把位置让给了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陈小北。
陈小北的脸上先是一阵狂喜,然后瞬间敛了笑,怯怯地看向自己老爹。
原来,陈小北这孩子在父亲面前并不敢太过放肆,比如赌钱这样的事情就得看尚书大人脸色。+w.a*n^b~e¨n?.^o*r+g.
平日里,尚书大人怕儿子玩物丧志荒废学业,极少允许陈小北玩牌。但是今天尚书大人心情好,所以就允许了。
陈家人打牌的时候,李长安独自去院子里转了转,等回到厅里,他目瞪口呆——陈小北面前堆满了铜钱,而其他三家竟是输得差不多光光的。
李长安有些好奇,于是站在陈小北身后,仔细观察这家伙是如何操作的。看了一阵子后,由不得肃然起敬。
陈小北这家伙脑子不行,但两爪子真的灵活。只见他一手码牌,抓牌,摸牌,出,砰,吃,胡……另一只手搁在算盘上,拨得那算盘珠子啪啪响,惊得旁人眼珠子瞪得圆圆的。
李长安于一旁看着陈小北眼中坚毅且认真的光芒,发现这个小屁孩不仅在武学方面天赋异禀,在搞钱方面也是有一手的。看样子这家伙能光宗耀祖,不进户部办事真的大为可惜,怪不得他老子不给闯江湖呢!
牌局结束之后,尚书大人输得最多,感觉丢了颜面,所以哼了一声就走了。¢午·4?看-书′ ?庚/欣!蕞.哙.很快,牌桌前就剩陈小北一个人,看着赢来的铜钱两眼放金光。
李长安拍了拍陈小北的肩膀,道:“难怪你爹不给你玩牌,我要是你老爹,我也不敢跟你赌。”
陈小北拿来一个硕大的钱袋子,将赢来的钱全都装进去,口中道:“每逢过年的时候老爹才允许我玩牌,别的时候都逼我读书。”
“为什么?”
“因为
年节时候家里会来好些客人,那时候纵使我跳着上桌我爹都不管的。”陈小北说,“但是每次赢来的钱他都不准我收着,他说这是不义之财,我不该拿。”
李长安顿时明白了尚书大人的真实用意,但还是点头认可道:“你爹所言极是。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此乃大丈夫也。”
陈小北将钱袋子扛在肩上,道:“反正我每次赢了多少我都拿个小本子记着,以后找我爹慢慢算帐。”
李长安心头微动,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算账”二字值得细品,但转念一想,陈小北这个真诚又善良的二傻子,决计不可能有恶意的。
“小北啊。”李长安拍拍陈小北鼓囊囊的钱袋子,心头有些发酸,“你这样能赌,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也好教教我啊。”
李长安心想,如果真是那样,那他还开什么长安医馆啊,躺着就能发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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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春意浓,柳条垂下绿丝绦。
大清早的阳光一进门,尚书府就传来烧水声。一般地,整个府上除了陈小北一人巳时作,其他人起得都很早。
李长安推开厢房的大门,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是他住到尚书府里的第一个早上。眼前草木生,尚书府里美得很,使人心情也格外妙。
花园角落里一只“大黄”正啃着肉骨头,李长安路过的时候恶狠狠叫了两声,狐假虎威的模样就跟陈小北一样。李长安挥挥手,非常友好地给它打了声招呼,然后转去了厨房。
陈家的早餐非常潦草,豆浆油条和馒头。李长安有些诧异,没料到陈家人对待早晚两餐的态度大相径庭。一问管事的婆子,才知道尚书大人每天早上都很困,尝不出早饭的味道就赶马车上班去也。
李长安胡完早饭,走上湖上的小桥,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水里的花锦鲤,一看就是小半时辰。一个人在无聊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