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小北已经吓坏了,他并不知师姐这是怎么了,只以为自己下手太重让她受了伤。¨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陈小北扔掉手中的剑,赶紧跑上去扶宋温暖,结果竟被宋温暖狠狠推开了。
“我不服!”宋温暖大喊一声。
陈小北手忙脚乱,恐惧和紧张爬满心神:“师——师姐,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凭什么!你凭什么用剑落霜天!”宋温暖一剑撑地,似乎想继续站起来,“我不服!我还没输!”
众人吃惊无比,彼此间窃窃私语。他们怎么也不敢想象,平日里那个最知礼节的宋姑娘今天竟这般义愤填膺。这还是那个温柔婉约,端庄雅正的宋姑娘吗?
宋温暖也被自己的反应吓着了,她看着忧心仲仲的陈小北,内心顿时生出无限愧疚。她干什么把对李长歧的气撒在他身上?
她反问自己真的怨恨李长歧吗?好像不然,她根本不愿意将李长安的身份公之于众,她知道长歧不想的。-暁.税¨宅~ \首`发-
此刻,宋温暖看着陈小北明澈的双眸,那里简直有李长歧的倒影。她知道他们朝夕相处,也知道李长歧很疼爱这孩子的。
“小北,对不起,师姐不该那样对你说话的。”她吸了吸鼻子,抚摸着陈小北的头,温柔涌上心间,“你能赢,师姐其实很开心。”
陈小北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虽不知师姐在想些什么,但明白她一定独自吃了很多苦,忍了很多痛。
他顿时觉得好心疼。为人这样好
的宋姐姐,凭什么会吃那么多苦?
后来,宋温暖握着剑,疲倦不堪地离开演武台。陈小北独自站在演武台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他才听到周围人的掌声。
他不知道,是众人的掌声迟到了,还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总之,赢是赢了,但真的一点也不开心。′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
……
……
金陵夜寂凉风发。
年初的时候天最冷,李家的池塘结了一层薄冰。
池塘中央有个凉亭,一狭隘的木廊连接凉亭和岸边。
叶夫人站在凉亭里,凝望冰封的湖面,虽不动声色,但心中洪波翻涌,迟迟不能平静。
今天白天,在看台之上,她亲眼目睹陈小北是如何赢了宋温暖的。或许李家的长老和门客们认不出,但她心里很清楚,那是真正的剑落霜天,是李长歧的剑落霜天。
陈小北从何处学来此招无需多问,他身边那个李长安是什么人更不在话下。
叶夫人攥紧拳头,回想着李长安来李家的那一天。那天她便这样怀疑了,只是他没拔出那把踏雪飞鸿剑,她没法继续追问他。
果然,猜到的一点不假。
叶夫人深吸一口气。
她已经独自站在这里多时,但始终无法恢复平静。五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直冲她的大脑。
还活着,好啊,李长歧还活着。
这时候,她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没回头,知道是李宗主。
李宗主这些天去了趟广陵。广陵的一些江湖小门派彼此间生出些许矛盾,要求金陵李家出面调和,所以李宗主便去了。
这一去耽搁了些时日,本来应该由宗主亲自主持的比武大会临时改成了叶夫人出席。
李宗主来到叶夫人身边的时候,她面色不改。
“这些天的比武大会如何?”李宗主问,“一甲是谁?”
“户部尚书的儿子,陈小北。”
“小北确实是个极好的武学苗子,当初他想当李家门客的时候,我不该犹豫的。”李宗主淡淡地说。
“你好不好奇他是怎么赢了宋温暖的?”叶夫人森然问道。
李宗主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向叶夫人:“如何赢?”
“剑落霜天。”
李宗主并不知叶夫人此话何意,只道:“剑落霜天如何?李家会剑落霜天的人不是没有。”
此言一毕,叶夫人生了气:“李自成,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我说的是真正的剑落霜天,是李长歧的剑落霜天!”
李宗主沉默良久,不复言语。
“李自成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长安是谁?”
叶夫人突然发了火,一挥袖子转身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李宗主。
李宗主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