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贤有对你说什么吗?”
陈小北忽然想起峨眉山山洞内的情景。^s^a?n?g_b/o\o+k!.`c?o·m?王贤当时确有话说,但当然不是对他说。
“他没对我说什么,但他把我的朋友叫出去了。”
“你和你朋友一起去的峨眉山?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长安。”
气氛突然沉默了,李宗主手指一颤。他放下茶杯,惊愕之色浮现他的眼睛。
李宗主自言自语,双目定神。他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像是在怀疑什么。
“当时在鹿鸣山,你身边也有这个人是吗?”
“不仅是鹿鸣山,青龙山庄他也去了。”陈小北说。
李宗主沉默,他离开椅子,独自站在窗口背对着陈小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刚好是李长歧的屋子。
“那一战后我去了天山,我没有找到他,只是寻到了他的剑。”
“李宗主,其实我也怀疑过。!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但是李长安不过一江湖游医,一点武功都没有。”
许久,李宗主转过身来。
“你这位朋友,有没有说他怎么认识王贤的?”
陈小北摇头:“他是神医,大约是给王贤看过病吧。”
李宗主叹了声气。一抹失落取代了刚才眸间的闪光。
“就算长歧还活着,他也定然不愿意回来了。我当年把他赶出家族,他一定恨透我这个父亲了。”
“李宗主,这些不过是您一人的想法。李长歧若是还活着,说不定不这样想。”陈小北安慰道。
瞧李宗主神色压抑,陈小北给他倒上一杯冰镇梅子汤。他本来想跟李宗主聊点别的,好叫他不要把心思放在过去的事情上。可偏偏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冷酷的女声。
“那个李长歧难道不该被赶走吗?”
一个身材高挑,头戴木簪的女人从侧门走了进来。·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虽然一身素衣,但难掩贵气之姿。
是叶夫人。
她神色冰冷,带着些许愤怒。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傲慢之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想着那个李长歧!那个人杀了我的儿子!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李长庚呢!”
李宗主皱起眉头揉着太阳穴,嘴巴嗫嚅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是叶夫人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自成,我问你,李长庚不是你的亲儿子吗?你不为他的死感到痛苦,却在这里想念杀害他的人?”叶夫人咄咄逼人起来,“李自成,你只爱李长歧一人,你从来不把李长庚放在心上!”
“行了!别说了。”李宗主闭上眼睛,眉头拧成疙瘩。
“我有什么说不得的?你把那个私生子捧在手心里,然后把我的儿子扔在一边?要是昆仑神宫的神女还活着你是不是也要把我赶出家族啊?”
“不要说了!”李宗主狠狠一拍桌子。
桌上的梅子汤打翻了,酸甜的味道充斥整个屋子。令人可怕的寂静在空洞地回响。
李宗主的脸不再温润如春风,其上是愤怒,又或者是内疚与懊悔。
他大约是听不下去了。
叶夫人抬起下巴瞪了李宗主一眼:“李长歧要是还活着,我见一次杀一次!”
说完,她转身离开。她背影挺拔,是义无反顾的模样。
陈小北目睹了这一幕,吓得一言不发。在尚书府,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尚书大人和母亲大人一向关系和睦。家里其乐融融,上上下下哪怕是丫鬟都很轻松自在。
江湖上早就有这样的风凉话,说李宗主虽然娶了叶夫人,但对昆仑神宫神女痴心不改,甚至跟人家生了个儿子带回李家养,待其比嫡长子还要好。
陈小北很能理解叶夫人,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脾气再好的女人也是忍不了的。
想必这些年来,叶夫人一定忍受了很多苦楚。如今这样的暴躁脾气,也在情理当中。
桌上打翻的梅子汤顺着桌角滴了下来,旁门的丫鬟低头站着,却不敢进来清理。
陈小北拿来一块抹布,收拾起碎玻璃。
“让你见笑了。”李宗主手撑着额头,叹了口气。
陈小北尴尬地撇撇嘴,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小北,谢谢你把王贤出关的消息告诉我。从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