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朦胧他的视线。
这话陈小北已经说了好几次了。
可是他快要死了,最多两年。那时候他的狼狈样子怎么能被这家伙看见呢?
前五年都这样一个人过来了,何必在最后不多的时间里做出改变呢?
他在想,是不是如果没有戾气,如果他能好好活着,他是不是就愿意结交陈小北这个朋友?
或许困住他的不是戾气,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