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打开窗户,点上一根香。.墈′书~君? *首,发,清风过,飞檐上的铃铛叮叮响。
外面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还没等他来得及说话,外面的少年就推门进来了。
“李长安,你睡得比猪还死,竟然忘记了与我相约月下的大事。”
陈小北昨天跟李长安约好,要在晚上向他汇报和白家人的聊天所感。结果他和白子扬聊得有些久,回去的时候发现李长安屋里的灯都熄了。
“哎哟。”李长安不耐烦地抱怨,“我昨天太累了,本来想先眯一会儿的,眼睛一睁天亮了。”
陈小北哼了一声:“青龙山庄出这么大的事你都睡得安稳,小爷我都好几天没睡上好觉了。”
李长安小声嘀咕:“那关我什么事?”
陈小北已经习惯了李长安这副不着调儿的德行,懒得再跟他说太多。
“我昨天下午跟白夫人聊了一会儿,这女人真的三句话不离钱,瞧她那样子恨不得把白子扬宰了。*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李长安呵呵一乐:“这跟李家那位叶夫人一个道理嘛。青龙山庄庄主都给别人养儿子了,你还指望她厚德载物?”
陈小北搬来一张凳子坐下:“不过,我倒是跟白子扬聊出了一些重要线索。”
李长安漫不经心倒上茶水:“比如你知道了白子轩总是欺负洛洛,然后呢,洛洛就会跑去跟白子扬诉苦。”
陈小北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长安紧接着跟上:“然后白子扬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保护不了洛洛,所以经常跟白子轩置气。”
“李长安,你怎么猜到的?”
“接下来白子轩就跟他母亲告状,白夫人觉得白子扬针对他儿子,觊觎山庄财产。”
“李长安你果然料事如神啊!”
李长安一口气说完,喝了口杯中碧螺春,悠悠吐出两个字:“承让。?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不过白子扬并没有说为什么白子轩总欺负洛洛。”陈小北说。
“哎哟,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白子轩本人啊!”
“白子轩那家伙脾气大得很,把自己关在屋内根本不让别人进去。”陈小北骂起来,“他可直接朝户部尚书的儿子砸东西啊!”
李长安点点头,倒了杯茶给陈小北,示意他降降火气。
“所以你昨天并没有跟白子轩说上话?”
“哪儿有?他冲我砸来的那些宝贝可都是古董。白夫人那样子,都心疼死了。”陈小北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桌上的香被屋外的风吹散了,袅袅生烟,李长安起身关上窗户。
他觉得青龙山庄的案子已经找到突破口了。
李长安披上外套:“陈小北,在这里等我。我去见见白子轩。”
“那你可要当心点,别被他扔来的东西砸伤了。”
李长安回了个自信的微笑,拂袖而去。
……
……
房间的窗户紧闭着,窗帘也没有拉开,沉浊呆滞的空气里弥漫着烈酒的味道。
白子轩躺在地上,手里的酒瓶空了,他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一弹手,把酒瓶扔一边去了。
他看着头顶微微旋转的天花板,又打开一瓶。
这些天他一直是这样度过的。他乐意徜徉在这样的状态里,醉生梦死的感觉就像羽化登仙一样逍遥。
酒中五石散的药劲上来了,给人一种抓狂的分裂感。他抬头仿佛能看见无数美好的东西在眼前稍纵即逝,却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幻境。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起初他以为那是下人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才明白那是有人在敲门。
“谁啊?”
李长安站在门外,他没有回答,等待里面的人出来开门。
他又敲了两下。
门终于开了。
李长安对上白子轩那种涣散迷离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有嗑药的习惯。
白子轩什么话也没说,看了他一眼就要关门。
李长安迅速抓住门,扫了一眼门缝后满地的酒瓶,几乎不动嘴唇地吐出两个字:“聊聊。”
“滚开。”
“你一喝药酒就大发脾气,甚至动手打人。”李长安冷冷地看着他,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
白子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