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的光芒只持续了一瞬,车厢重新被浓稠的黑暗吞没。\看?书′君^ ?无¨错?内_容¢但那瞬间的视觉冲击,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那不是阿秀!绝对不是!
“呵呵……呵呵呵……”那非人的、撕裂到耳根的笑容在黑暗中无声地绽放,阴冷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你说得多好啊……一句‘仙女下凡’……可真是……帮了奴家大忙了呢……”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强行捅开了我记忆深处锈死的那扇门。
二十年前,老家村口那棵据说吊死过人的老槐树……夏夜燥热,月光惨白……我偷偷溜出来纳凉,好像……
好像真的在树影下看到过一个穿白衣服的影子……当时迷迷糊糊,只当是眼花……那影子似乎问了我什么……我迷迷糊糊好像真的说过……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难道……难道当年那个“白影”,就是……就是眼前这个?!那句轻佻的“仙女下凡”
……就是所谓的“讨封”?而它……它现在占据了阿秀的身体?!那真正的阿秀呢?!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猛地转过身,
几乎把脖子扭断,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后座那个占据着我妻子躯壳的怪物!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不顾一切的狂怒!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把阿秀怎么了?!!”我嘶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完全变了调,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
“把阿秀……还给我——!!!”
我的嘶吼在狭窄的车厢里炸开,带着濒死的绝望和疯狂。
然而,后座上那个占据着阿秀躯壳的东西,对我的狂怒置若罔闻。那张撕裂到耳根的巨口无声地咧着,嘴角的弧度甚至扩大了一丝,仿佛在欣赏我的崩溃。
她(它)微微侧过头,那双在黑暗中偶尔闪过幽绿光芒的眼睛,透过布满雨痕的车窗,望向车外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雨幕,眼神里透出一种冰冷而诡异的期待。
“嘘……” 那裂开的巨口里,再次吐出带着阿秀口音的、轻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夫君……别急……你听……”
听?听什么?除了震耳欲聋的暴雨砸落声,还有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我僵硬地、一寸寸地扭动脖子,
视线艰难地投向车窗外那片被车灯(虽然微弱)勉强切割开的黑暗。
雨,依旧疯狂地下着。密集的雨线在车灯的光晕里织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帘。光柱竭力穿透雨幕,
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泥泞的土路和路边几丛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荒草。更远处,是深不可测的、翻滚着的浓墨般的黑暗。
就在那光与暗的交界边缘……
在那片被雨水浸透、泥泞不堪的土路尽头,在那片连车灯都无力触及的浓稠黑暗里,隐约出现了一团移动的、颜色诡异的影子。
那是什么?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几乎停止了跳动。我死死地瞪着那团在雨幕中越来越近的暗影,眼睛酸涩胀痛也不敢眨一下。
近了……更近了……
在车灯昏黄摇曳的光线勉强能照到的范围边缘,那团移动的暗影终于显露出了清晰的轮廓。
是那五只黄皮子!
它们浑身湿透,油亮的黄褐色皮毛紧贴着嶙峋的骨架,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肮脏。它们排成一个诡异的、类似于抬轿的队形。前面两只较小的,
一左一右,用尖利的爪子死死抠着一具人形物体的脚踝;中间两只稍大的,则用肩膀和头颅,以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
奋力扛着那物体的腰部;最后那只体型最大、毛色最深、眼神也最为怨毒的黄皮子,则站在后面,用细长的爪子紧紧抓着那具人形物体的肩膀。
它们踩着泥浆,一步一滑,走得异常艰难,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机械般的整齐和执着。雨水顺着它们尖尖的嘴吻和湿透的毛发不断流淌,滴落在泥泞里。
而被它们如此“隆重”抬着的“东西”……
当车灯的光线终于吝啬地、完整地照亮那具被抬着的躯体时,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倒流、然后彻底冻结!
那具身体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