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张守德那只没被烫伤、还紧握着柴刀的右眼!
快!狠!毒!
乌黑的针尖,在跳跃的火光下划出一道死亡的寒芒!
“呃!”张守德终于从赵癞子的惨状中惊醒!他猛地看到我狰狞的脸和那闪电般刺来的乌针!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惊骇欲绝!
他想躲!想挥刀格挡!但太晚了!李老栓的身体成了我最好的盾牌和掩护!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穿刺声!
那根淬毒的乌针,带着我全身的力气和刻骨的仇恨,精准无比地、狠狠地、齐根没入了张守德那只因恐惧而圆睁的右眼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张守德脸上的惊骇、愤怒、疯狂……所有表情瞬间冻结、扭曲,然后被一种无法形容的、首达灵魂深处的剧痛彻底撕裂!
“嗷——!!!”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如同地狱的丧钟,猛地从张守德喉咙里爆发出来!那声音的凄惨和痛苦,瞬间压过了赵癞子的嚎叫,压过了风雨,压过了破庙里所有的喧嚣!
他猛地丢开柴刀,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右眼!乌黑的血,混着眼球的浆液,从他指缝里狂涌而出!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踉跄着,疯狂地、毫无目的地向后跌撞,撞翻了身后好几个举着火把的村民!
火把掉落在地,滚了几下,火苗舔舐着地上的干草和朽木,瞬间燃起!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毒!是毒针!”张守德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抽搐、哀嚎,声音己经彻底变形,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惧!那乌针的剧毒,正顺着他的眼球神经,疯狂地侵蚀向他的大脑!
“村长!”
“他扎了村长眼睛!”
“毒针!是那背尸的!”
破庙里彻底炸开了锅!村民被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彻底吓破了胆!看着在地上翻滚惨嚎、眼窝流血不止的张守德,看着手腕喷血哀嚎的赵癞子,看着如同地狱杀神般扼着李老栓脖子、双目赤红、满身血污的我……恐惧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
“鬼!他是鬼!”
“跑!快跑啊!”
“山神发怒了!报应!报应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村民,此刻如同见了鬼的乌合之众,发出惊恐的尖叫,再也顾不得什么祭品,什么山神,丢下火把、武器,连滚爬爬地朝着洞开的庙门,亡命般逃窜!互相推搡、践踏,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刚刚还拥挤不堪、杀声震天的破庙,瞬间变得一片狼藉,只剩下满地翻滚哀嚎的伤者、燃烧的火把引燃的点点火苗、浓烈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焦糊味。/w?o!s!h!u·c*h_e?n~g,.·c!o*m¨¨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
李老栓被我扼得翻起了白眼,舌头都吐了出来。我猛地松开手,他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干呕。
我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我踉跄着,扑到角落的林晚秋身边。
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墙角,脸上、头发上沾满了赵癞子喷溅的、己经半凝固的暗红色血块。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只有胸口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起伏。
“晚秋!晚秋!”我拍打着她冰冷的脸颊,声音嘶哑。
没有反应。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她颈后敷着的鬼针草药泥早己被蹭掉,伤口暴露出来,周围一圈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肿胀得发亮。毒素在失去压制后,正在疯狂反扑!
“嗬……嗬……”地上翻滚的张守德,捂着眼睛的手缝里还在不断渗出乌黑的血水,他痛苦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声音,“树……后山……老槐……祭坛……根……根……”他语无伦次,仿佛在交代遗言,又像是在诅咒。
槐树?祭坛?根?
我猛地想起那乞丐临死前凄厉的咆哮:“山神……就是那棵吃人的树啊!”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入我的脑海!鬼针草!那本烂书上说,鬼针草伴生在断魂藤下!而断魂藤……很可能就缠绕在那棵所谓的“山神树”上!鬼针草能克制乌针的毒,那……那棵树的根……会不会有更强的解毒效用?!
这是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活路!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将林晚秋冰冷绵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