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警惕地向外张望。荒坡在雨幕中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草木的呜咽。但这份死寂,反而更让人不安。
目光扫过残破的石屋。墙角除了腐朽的木板,似乎还有几根断裂的、相对粗首些的木棍?我走过去,捡起两根比手臂略长的木棍,又扯下那件刺目的大红嫁衣——这红布,或许还有点用。
我回到林晚秋身边,蹲下,目光决然地看着她:“信我一次!我背你出去!爬,我也把你背到镇上!”
林晚秋虚弱地看着我,沾满泪水和泥污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恐惧、绝望、痛苦交织翻涌,最后,只剩下孤注一掷的信任和微弱的求生光芒。她极其艰难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
不再犹豫。我迅速用那两根木棍和撕下的红布条,在林晚秋惊愕的目光中,飞快地在她身前绑扎起来。布条穿过她的腋下,绕过木棍,在我胸前打结。一个简陋却相对牢固的背负支架很快成型。
“抱紧!”我低喝一声,将她小心地扶起,让她伏到我背上,双臂绕过那两根木棍环抱住我的肩膀。再用剩下的红布条,将她的大腿和我的腰紧紧捆扎固定。
她身体的重量和温热的呼吸再次落在我背上,但这一次,不再有诡异,只剩下沉重如山的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带着血腥、草药和泥土的气息。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堆奄奄一息的火苗,猛地转身,背着林晚秋,一头扎进了石屋外依旧未停的风雨之中。